敢接话。
萧云霆转身,烛光映出他冷峻的侧脸。
“传令下去。”
“——围城。”
第八章:一步一叩首?
大梁·皇宫“陛下!
狼烟骑并未退兵,反而在城外扎营,四面围堵!”
纪明月手中的茶盏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碎瓷飞溅。
“什么?!”
她猛地站起身,凤眸圆睁,“萧云霆没来觐见?”
大臣们噤若寒蝉,无人敢答。
柳言卿硬着头皮上前:“陛下,萧云霆恐怕……没这个意思。”
纪明月冷笑:“没这个意思?
那他出兵做什么?
难道不是为了朕?”
她一挥袖,厉声道:“传旨!
命萧云霆一步一叩首,入宫觐见!
朕倒要看看,他敢不敢抗旨!”
满朝哗然!
一步一叩首?
这是羞辱!
是折煞!
老丞相颤巍巍跪下:“陛下,此举不妥啊!
萧云霆如今手握重兵,若激怒他……激怒?”
纪明月嗤笑,“他若心里有朕,自然会来!”
她自信满满地坐回龙椅,唇角微扬。
——萧云霆,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,对吧?
城外·狼烟骑大营“太师,圣旨到。”
传旨太监战战兢兢地捧着黄绢,额头冷汗涔涔。
萧云霆斜倚在虎皮椅上,眼皮都未抬一下:“念。”
太监咽了咽口水,尖声宣读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太师萧云霆,即刻一步一叩首,入宫觐见,钦此——”帐内死寂。
韩烈等将领脸色骤变,手已按上刀柄。
萧云霆却忽然笑了。
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,走到太监面前,伸手接过圣旨。
太监刚松一口气,却见萧云霆随手一抛——圣旨落入火盆,瞬间化作灰烬。
“回去告诉纪明月。”
他嗓音低沉,带着冰冷的讥诮。
“——要见我,让她自己爬出来。”
皇宫·焦灼等待一日。
两日。
三日。
萧云霆没来。
不仅没来,狼烟骑的包围圈还收得更紧了。
皇城粮道被断,市井萧条,百姓怨声载道。
朝臣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而纪明月却仍固执地认为——“他是在跟朕赌气!”
她咬牙道,“他一定会来!”
柳言卿都快哭了:“陛下!
再这样下去,不等叛军打回来,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!”
纪明月终于有些慌了。
她走到宫墙上,眺望城外连绵的军营。
黑旗猎猎,刀光森然。
——那是萧云霆的兵,却不再听她的令。
她死死攥着城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