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,留下道道血痕。
她张开嘴,竟试图去咬陈宇飞的胳膊!
混乱中,陈宇飞的目光扫过地板上那滩刺目的、还在缓慢扩大的暗红血迹,又看到林薇那张因极致痛苦和疯狂而扭曲、几乎完全陌生的脸。
祖父日记里对母亲临盆前那恐怖的描述——“痛呼之声非人,竟带兽类嘶吼之音,双目赤红如炭,力大无穷”如同最精准的预言,在他眼前血淋淋地上演!
“保血脉……护佑稚子……非人之物……不得已而为之……”祖父那绝望而冰冷的声音,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疯狂回响!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,狠狠砸碎了他最后一丝理智!
医院?
来不及了!
神婆?
根本没用!
叔叔?
音讯全无!
眼前只有……只有这把刀!
这把藏在阁楼上、刻着符咒、沾过他母亲血的柴刀!
它能“镇邪”!
它能“除秽”!
它能结束这一切痛苦!
它能……保住他的孩子!
“啊——!!!”
陈宇飞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,不知是极致的痛苦还是彻底的疯狂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,将还在疯狂挣扎嘶咬的林薇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,然后猛地站起身!
他的眼睛一片赤红,布满血丝,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的、毁灭性的疯狂!
他不再看地上痛苦翻滚、嘶嚎的妻子,不再看那滩刺目的血污。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、失去了所有理性的公牛,撞开阻挡的椅子,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架通往阁楼的木梯!
狂风从门窗的缝隙灌入,发出凄厉的呜咽。
闪电再次撕裂苍穹,将陈宇飞冲向阁楼的、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瞬间映得惨白!
雷声滚滚而来,如同天罚的鼓点。
他手脚并用地爬上陡峭的木梯,动作粗暴得几乎要将梯子拆散。
阁楼那盏昏黄的灯泡被他粗暴地拉亮。
他扑向那个破裂的木箱,双手疯狂地扒开上面的杂物!
灰尘呛得他剧烈咳嗽,但他毫不在意!
他的目标只有一个!
终于!
那个冰冷沉重的油布包裹再次被他抓在手中!
他粗暴地撕扯开油布!
那把布满暗红锈迹、刀柄刻着扭曲符咒的柴刀,时隔数十年,再次暴露在浑浊的空气中!
锈迹在昏黄灯光下,如同干涸凝固的血液!
那符咒仿佛活了过来,散发着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凶戾之气!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