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原来我现在过的日子,和过去最大的不同不是安稳,而是它终于属于我自己。
我不再需要因为“妈妈辛苦养我”就把整个人生交出去;不再需要因为“别人更惨”就咽下所有委屈;不再需要用“你已经很幸运了”来压抑自己的野心和愤怒。
那些年我活得像个沉默的奖品,总等着谁来颁发认可。
可现在,我就是自己的掌声。
我的人生,没有附送的感恩套餐。
我的自由,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德换购。
6 我不欠“体面”一条命最近,天气转凉了。
我家楼下那棵老桂花树落叶很快,每天一层黄,每扫完一层,仿佛也扫掉一层过去的脆弱。
林苗现在不再提前打草稿了,直接在现场码字,她说:“文字有体温的时候,才是真的。”
她的字稿还没写完,本地一家女性社群公众号就发来邀请,请她分享一次“女性自救与表达”的主题讲座。
她犹豫很久,问我:“姐,你说我要不要去?”
我问她:“你怕什么?”
“怕我讲不好,怕我说出口后,原来我也只是个受害者。”
我看着她,轻轻笑了一声:“你说出来的时候,你已经不再只是受害者了。”
她最终决定去。
那天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,头发扎得整整齐齐,站在小会场前面。
她说话声音轻,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。
她讲自己曾经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,忍了三年冷暴力;讲她怎样从一个“全家口中的懂事姑娘”变成第一个搬出家门的人;讲她怎么熬过每晚独自一人住在出租房时的失眠。
台下有观众哭了。
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走出那扇门那天,身上只带了一个行李箱,和一句话:体面是别人给的,命是我自己的。”
那晚她回家,我们坐在客厅里,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后台,屏幕上是粉丝暴涨的数据。
她没有笑,只是说了一句:“我妈刚刚打电话来说,她好像终于明白了我。”
我没问她要不要回那个家。
我知道,不管她回不回去,她已经不属于那个曾让她困住的屋子了。
这一周,我接到了一个我没想到的请求。
我曾经工作的那家客服公司找到我,想请我回去做一次“女性职业自我提升”讲座,说是她们在新媒体上看到了我和我的工作坊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