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罕见病科研项目组,正在全球招募符合特定类型的志愿者,试验一种新药。”
“临床试验?”
陈国强和王淑芳都吓了一跳。
普通人听到“试验”俩字,本能地害怕。
“对。”
张教授点头,“虽然还在试验阶段,但前期数据非常乐观!
最关键的是,一旦成功入选,成为项目的正式志愿者,所有的治疗费用,包括最贵的基因药、最顶尖的专家会诊、最精密的检查…项目组全包!
保守估计,至少能省三百万以上!”
三百万!
我看见他们眼里的恐惧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和贪婪取代。
三百万!
能省三百万!
那简直太好了!
“愿意!
我们愿意!”
王淑芳不知哪来的力气,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扑到病床边,紧紧抓住陈锐锐的手,“锐锐!
你听到了吗?
有救了!
有救了!
快答应!
答应啊!
三百万呢!”
陈国强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,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签!
我们签!
张教授!
现在就签!
要签什么?
马上签!
只要能救我儿子!
什么试验我们都做!”
他们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那种神态让我恶心。
陈锐锐也挣扎着坐起来,急切地看着张教授:“签!
我签!
只要能活命!
我签!”
这时,清清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。
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,脸上适时地露出松口气的欣慰表情,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对弟弟有救的“喜悦”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和清清周密计划的“清算”行动,正式开始了。
时间在东城医院无声地滑过。
三个月,像三只蜗牛,缓慢而残酷地爬过每一天。
陈锐锐的日子,简直不是人过的。
所谓的“保守治疗”和“前期准备”,在张教授的“特别关照”下,变得格外“充分”。
频繁的、各种名目的检查成了家常便饭——大半夜被叫醒检查是常事;核磁共振那幽闭的管子,一待就是半个多小时;骨穿、腰穿……每一次检查都伴随着难忍的生理痛苦和巨大的心理恐惧。
更别提那些成分不明、但副作用却特别“显著”的“试验药”——大把大把地掉头发,皮肤出现一块块怪异的颜色;恶心呕吐更是没停过。
陈锐锐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水分,迅速消瘦下去,眼窝深陷,颧骨高耸,真正成了皮包骨头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