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巷口的路灯刚好熄灭,黑暗中,我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沉重得像要炸开。
手里的铜盒子,烫得像块烙铁。
我坐在地上,盯着那个铜盒子看了足足十分钟。
手指碰到盒盖的瞬间,像触电般弹开。
忘了疼,不代表忘了恨。
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掀开盒子。
没有金光,没有怪响,只有一股寒气顺着指缝往上爬,钻进天灵盖。
下一秒,我的眼睛像被强行塞进了投影仪——赵磊坐在我办公室里,对着电脑屏幕冷笑。
屏幕上是我的股权转让书,他用PS软件把签名改成了他的名字。
旁边放着我喝了一半的咖啡,他捏着鼻子倒了点白色粉末进去。
“哥,这不好吧?”
是他助理的声音。
“有什么不好?”
赵磊转着椅子,手指敲着我的办公桌,“这家公司从一开始就该是我的。
他陈默算个什么东西?
要不是我带他入行,他现在还在网吧里吃泡面。”
画面切到KTV包厢。
林薇薇坐在赵磊腿上,手里晃着我的信用卡。
“阿磊,你说陈默发现卡被刷爆了,会不会气死?”
“气死才好,”赵磊咬着她的耳朵,“等公司到手,我就把他爸妈那老房卖了,给你买套江景房。”
“那你可得快点,”林薇薇舔了舔嘴唇,“跟他演戏太累了,每次他说‘我爱你’,我都想吐。”
我死死攥着拳头,指甲嵌进肉里。
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。
原来我五年的感情,十年的兄弟情,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。
盒子突然发烫,烫得我差点扔出去。
画面又变了——是我妈临终前的病房。
赵磊握着我妈的手,哭得比我还凶:“阿姨您放心,我一定照顾好陈默,把公司做起来,让他风风光光的。”
我妈虚弱地点头,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存折塞给他:“这是我和他爸攒的养老钱,你帮他收着,等公司需要周转了再用。”
赵磊接过存折,转身就塞进了自己口袋。
出门时,他对着走廊的镜子,抹掉了假眼泪。
<“操你妈!”
我把铜盒子狠狠砸在墙上,盒子裂开一道缝,像只在冷笑的嘴。
血从掌心渗出来,滴在地上,和之前的血迹混在一起。
但我感觉不到疼。
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,比后脑勺的伤口还疼。
手机响了,是个陌生号码。
接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