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快点我抬头,看见对面玻璃倒影里,姜昭的脸越来越清晰,我的脸越来越淡。
她正在取代我。
我擦干眼泪,把壁纸刀从书包掏出来——刀尖对准自己,也对着规则。
8回到学校,更大的噩耗等着我。
覃野不知道从哪听说“双胞胎”传闻,居然开始玩“真假姜照”游戏。
他在黑板画两条线,左边写“母狗A”,右边写“母狗B”,逼姜昭站中间,让大家投票谁更像。
投票结果出来,姜昭A,姜昭B,反正全是我。
他把票箱踢翻,红墨水洒了一地:“既然分不出来,那就一起收拾。”
当晚,姜昭被锁进器材室,灯全灭,摄像头拔掉。
我隔着门听见皮带扣响,听见她闷哼,听见布料撕裂。
我疯狂拍门,手直接穿过去——我已经连实体都算不上。
绝望像潮水,把我整个人往深渊里拖。
9凌晨两点,器材室门自动开了。
姜昭趴在地上,像一滩破布。
影子商人站在门口,黑色长袍像活物蠕动。
他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最后一次机会,公开承认,结束痛苦。”
我红着眼吼: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
他摊开手,掌心浮现我消失的手臂——骨骼、血管、皮肤一寸寸长回来,像倒放的电影。
“承认,你就能活;不承认,她死,你消失。”
我喉咙里滚出呜咽,指甲抠进掌心,血滴在地上,瞬间被吸收。
影子商人笑了:“倒计时64天,好好享受。”
门再次关上,只剩我和姜昭。
她睁眼,气若游丝:“别认输……我们还有……最后一个盲区。”
我跪在她身边,眼泪砸在她手背——这一次,居然砸出了声音。
规则,好像又松动了一点。
10我背起姜昭,穿过整栋教学楼。
每一步,身体都在变轻,像随时会蒸发。
但我知道,必须赌最后一次。
学校的旧广播室,在地下二层,废弃十年,门牌锈得看不清字。
据说那里磁场紊乱,任何监控都拍不到画面。
我推开门,灰尘扑面。
我把姜昭放在破沙发上,握住她冰冷的手。
“就剩咱俩了。”
她勾勾嘴角:“真空成功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喉咙里滚出那句禁忌:“我——”话没说完,整栋楼突然灯火通明。
脚步声、对讲机、手电筒光柱,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我心脏骤停。
谁报的警?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