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,她就是‘女孩子家家’。
花钱享受的时候,她可比谁都‘有本事’啊。”
我没等我二叔再发作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一时间,我仿佛成了全民公敌,众矢之的。
那些平时八百年不联系,连我长什么样都快忘了的远房亲戚,都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听说了这件事。
纷纷像正义的使者一样,跳出来,通过微信和电话,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口诛笔伐。
微信里,各种“人生导师”、“孝道专家”轮番上阵,苦口婆心地给我上起了伦理道德课。
我烦不胜烦。
最后,我做了一个非常爽的决定。
我退出了所有乌烟瘴气的亲戚群,拉黑了所有指手画脚的不相干的人。
整个世界,终于,彻底清静了。
周煜看我那几天情绪不高,脸色差得像女鬼。
特意请了年假,二话不说,就把我打包塞进车里,带我去了邻市的海边散心。
我们住在一家推开窗就能看到大海的民宿里。
白天,我们租了一辆双人单车,沿着长长的海岸线,迎着海风骑行,笑得像两个傻子。
晚上,我们就买一堆烧烤和啤酒,坐在民宿的小阳台上,吹着咸湿的海风,喝着冰凉的啤酒,看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。
我真的,已经很久很久,没有这么放松过了。
我靠在周煜的肩膀上,跟他说:“有时候,我真怀疑,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。
我是不是……真的太冷血,太不是人了?”
周煜把他的外套,轻轻地披在我的身上,挡住微凉的海风。
他说:“你没有。
你只是在保护你自己。
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,也没办法真正地去爱别人。”
“你妈她们,需要自己去上一课。
这一课,只有冷冰冰的现实,能教给她们。
谁都替代不了。”
我靠在他的肩膀上,看着远处海面上,渔船那星星点点的灯火。
心里那块摇摆不定的石头,慢慢地,落了地,变得无比坚定起来。
是的,我没有错。
我只是,不想再错了。
从海边回来的第二天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。
是医院的座机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喂,您好,请问是林棠女士吗?
我是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的。”
“我是。
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是这样的,您的母亲刘芸女士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