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闹脾气。
我没说话,直接挂了。
很没礼貌,但真的很爽。
终于不用再听那些废话了。
她又打过来,只要提让我道歉,我就挂。
后来她学乖了,开始绕弯子:“家里的血糖仪找不到了,你放哪了?
我最近总头晕……”以前她这么说,我早就买了药送回去了。
可现在,我只是淡淡地说:“在书房第二个抽屉里。”
“不舒服就让表姐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注意事项我都写在本子上了。”
没了我刻意找话题,母女俩只剩下沉默。
偶尔能听见电话那头有别人的呼吸声,我假装没察觉。
他们在等我服软,可我为什么要再跳进那个火坑。
去总公司交材料那天,在电梯口撞见爸爸和表姐。
表姐亲昵地挽着爸爸的胳膊,两人有说有笑,看到我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爸爸皱着眉问。
表姐夸张地捂住嘴:“晚晚?
你怎么进来的?
该不会是打听姑父要来,特意来堵他的吧?”
爸爸的脸更黑了:“我早说过,你就算在外头讨饭,我也不会认你。”
他上下打量我,眼神里的嫌弃藏不住:“不是挺有骨气吗?
那就别回来丢人现眼。”
“赶紧滚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”
我从始至终没插上话,只能翻个白眼:“我来办事。”
表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:“办事?
晚晚,你不会是来这做保洁的吧?”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牛仔裤,实在看不出哪里像保洁。
“张总监,您来了。”
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,热情地跟爸爸握手。
他看看我,又看看爸爸,笑了:“这位是……”爸爸粗暴地打断:“不认识。
介绍一下,这是我外甥女,虽然不是亲生的,但比亲女儿还亲,带她来熟悉熟悉业务。”
表姐得意地跟男人握手,还不忘警告似的瞪我一眼。
我无奈地耸耸肩,跟着张总监进了会议室。
他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:“苏老师,这是最终版,您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。”
爸爸和表姐刚好走进来,看到合同上的名字,爸爸的表情跟调色盘似的。
没骗他们,我是真来办事的。
我画的插画被这家公司看中,要印成绘本,今天来签合同。
张总监笑着介绍:“这位是苏晚老师,我们这次项目的插画师。”
爸爸张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