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迟。
几天后,江川开始了他的“创作”。
他走进了我的画室,拿起了我的画笔,铺开了我最珍贵的亚麻画布。
我看到他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再次睁开时,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。
那是一种我无比熟悉的状态——灵感迸发、物我两忘的创作状态。
他手里的画笔仿佛活了过来,行云流水般在画布上游走。
色彩、光影、构图……所有的一切都精准而和谐。
他画得很快,快得不像他自己。
因为我知道,江川的画技虽然扎实,但匠气有余,灵气不足,他常常为了一个细节的构思而枯坐整日。
可现在,他下笔如有神助。
我死死地盯着他的手,那双曾经牵着我、拥抱我,也亲手割断我动脉的手。
我明白了,“往生咒”是真的。
他偷走的,不仅仅是我的气运,更是我二十多年来日夜苦练、融入骨血的绘画天赋。
他在用我的灵魂画画。
这比杀了我更让我痛苦。
艺术是我的生命,是我的信仰。
而现在,我最珍视的东西,正被我的仇人肆意挥霍,用来为他铺就一条通往名利的康庄大道。
林薇像个忠实的仆人,为他端茶送水,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川哥,你太厉害了!
这幅画……比苏遥画得还要好!”
江川停下笔,欣赏着自己的“杰作”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自负。
“当然。
因为我,拥有了她的全部,并且,比她更懂得如何利用这份天赋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,蹲下身,捏住我的后颈将我提起来,强迫我去看那幅画。
画布上,是一片绚烂的星空,瑰丽、深邃,充满了生命力。
那正是我构思了许久,准备在“新锐之星”画展上展出的主题——《涅槃》。
我希望借此表达自己走出抑郁,获得新生的心境。
而现在,它成了江川的敲门砖。
“苏遥,”他用气声对我说,眼中满是恶毒的快意,“你看,没有你,我画得更好。
世界会知道一个叫江川的天才画家,而你,苏遥,只会是一个因为抑郁而自毁的可怜虫。
你的名字,你的才华,都将成为我的垫脚石。”
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欲望而扭曲的脸,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我张开嘴,用尽所有力气,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“啊!”
江川吃痛,惨叫一声,将我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