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身上。
她的肩膀在细微地颤抖。
我扯了扯嘴角,想笑,却只牵动了胸腔里一阵更猛烈的撕痛。
“承砚…”我气若游丝地开口,声音破碎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“别…别为难医生了…我…我自己的身体…我知道…别说傻话!”
顾承砚猛地打断我,俯下身,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。
他的声音哽咽了,带着浓重的鼻音,只有我能听出那刻意营造的悲怆下,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,“晚晚,求你…再撑一撑…为了我…再撑一撑…我不能没有你…”他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额头,带着他惯用的、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淡香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闭上眼,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不是因为感动,而是因为极度的恶心和一种冰冷的、即将破土而出的疯狂。
“好…好…”我艰难地应着,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。
顾承砚似乎松了口气,他直起身,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抹去我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,转头对王主任吩咐,语气恢复了惯有的不容置疑:“王主任,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,无论花多少钱,请务必稳住晚晚的情况。
我需要时间…我需要时间去联系国外那几个顶尖的专家团队。”
他的“需要时间”,是留给林薇肚子里的孩子?
还是留给他自己转移财产、切割关系的布局?
王主任郑重地点头:“顾先生放心,我们会竭尽全力。
只是…苏小姐的身体太虚弱了,任何微小的刺激都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后果。
探视…尤其是情绪波动大的探视,一定要尽量避免。”
<顾承砚连连应声,又温言软语地安抚了我几句,才在王主任“病人需要绝对静养”的催促下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。
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那份沉重的深情也随之被关在了门外。
林薇一直低着头,默默收拾着沾血的纸巾和污秽的被单。
她的动作很轻,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“林护士…”我闭着眼,气息微弱地开口。
她的动作猛地一顿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:“苏小姐,您有什么需要?”
“有点…渴了…好的,我马上去倒水!”
她如蒙大赦般,快步走到饮水机旁,倒了半杯温水,小心翼翼地端过来,插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