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信你。”
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瞬间长大了。
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小女孩。
从今往后,我要做我母亲的铠甲,做这个家的顶梁柱。
我扶我妈躺下休息,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袋,转身就冲出了家门。
我直奔张干事的办公室。
“张干事!”
我把文件拍在他桌上,“剩下的手续,我来办!
需要我做什么,你尽管说!”
张干事看着我,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他愣了几秒,随即笑了。
那笑容里,带着欣赏和赞许。
“好!”
他站起来,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林念同志,你长大了!”
06接下来的两天,我体验到了什么叫“特种兵式”办事效率。
我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陀螺,在民政办、派出所、还有军区后勤处之间连轴转。
张干事成了我的“军师”,他告诉我该找谁,该填什么表,该说什么话。
他总是提前帮我打好招呼,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。
我这才明白,他之前和我妈的每一次“接触”,都是在为这件事铺路。
我开始理解,为什么我妈说他是个好人。
这个过程中,我也见识到了人情冷暖。
有办事拖拉,对我爱答不理的“老油条”,我就把军区大院的背景搬出来,软硬兼施,逼得他不得不盖章。
也有热心肠的大姐,看我一个小姑娘跑前跑后,又是给我倒水,又是帮我催促。
我学会了察言观色,学会了说场面话,也学会了在碰壁后,迅速调整心态,寻找下一个突破口。
短短两天,我仿佛脱胎换骨。
终于,在约定的前一天下午,我拿到了盖着最后一个红戳的收养批准文件。
当我把那份文件递到我妈面前时,她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,只是一个劲地摸着那张纸,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。
“好孩子,我的好念念……”她抱着我,哭得像个孩子。
我笑着替她擦去眼泪:“妈,说了这个家我来扛。
现在,你该安心去医院了吧?”
我妈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一早,张干事开着民政办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吉普车,带着我去几十公里外的福利院接王念军。
路上,张干事突然开口:“林念同志,有件事,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,心里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