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呼张嬷嬷烧了姜水来给他服下。
他挣扎着走到桌前,写下几个字给我看过,就和衣躺床上歇下了。
那几个字写着:“不用叫太医,我睡一觉就没事。”
哼,你敢叫太医吗?
刚出门,就见沈芯蔓带着个随侍过来了。
“八殿下呢?”
她眉眼焦灼地问我。
“在里面歇着呢,发着烧。
我在想着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。”
我故意试探,看她作何反应。
果然,她急忙一摆手:“兴师动众的叫什么太医呀,我带了治感冒发烧的药材来,煎几济服下就好了。”
我蹙眉道:“你这药对症么?”
她白我一眼:“殿下肯定是训练训得太辛苦了,一身湿热就迫不及待地去冲凉导致邪气入体,我是问过专业人士才开的药的。”
正巧张嬷嬷迎出来,她便嘱咐张嬷嬷赶紧煎药。
又想进去看看八公主烧得如何了,张嬷嬷拦在门口不让她进,她才作罢。
待她走后,张嬷嬷犹豫着对我说:“沈侍读不是侍候五公主的吗?
怎么突然对我们殿下这么热情了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我摇摇头,随口道:“难道,是看八殿下骑射得了第二,想拉近关系?”
其实他得第一绰绰有余,只是隐藏实力罢了。
张嬷嬷嗤地一笑:“我们殿下是个不受宠的,有什么好巴结的。
我看哪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药还不知怎么样呢。”
她是章浩琅的奶妈,章浩琅被人下过毒,这事让她心悸至今,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我笑道:“嬷嬷不如先把药煎好,等殿下醒了,再问问殿下的意思。
想必殿下心里自有分寸。”
张嬷嬷一听是这个理,连忙张罗着去煎药了。
我则赶紧找到李泉,让他给裴护卫带话,催催陈明渊。
次日,陈明渊来到朱芳亭附近会面。
“戴侍读,你催得这么紧干什么?
想害人也别这么心急呀。”
我没有闲心理会他语气中的调侃之意,急切地问:“东西带来了吗?”
“带来了。”
他递出一个小瓶子,可等我伸手去拿,却又收了回去。
“你......你得告诉我你要干什么,不然你捅出祸事来,岂不是要连累我?”
他笑得随意,说话的神情却是认真的。
4、我思索了一番,还是不敢完全信任他。
万一他把章浩琅的秘密现在告诉太子,太子再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