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皱的眉头。”
“陆屿白,你还……要我吗?”
他怔怔地看着我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,风起云涌。
良久,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,用粗糙的指腹,轻轻地,擦去我脸上的泪水。
然后,他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我拉向他,紧紧地,拥入怀中。
“苏念。”
他的声音,沙哑,颤抖,却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。
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09半个月后,苏诚的案子,重审了。
秦昊数罪并罚,被判处无期徒刑。
秦氏集团也因为偷工减料和人命官司,股票一落千丈,最终被强制破产清算。
我哥苏诚,被当庭无罪释放。
我带着陆屿白,去监狱门口接他。
那天阳光很好,我哥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,从那扇沉重的铁门后走出来,看到我们时,愣住了。
他看着站在我身边,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陆屿白,又看了看我脸上久违的,发自内心的笑容,眼眶慢慢地红了。
“哥。”
我笑着走上前,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“傻丫头。”
我哥拍了拍我的背,声音哽咽,“终于……都过去了。”
陆屿白也走上前,对着我哥,郑重地敬了一个礼。
“苏诚,对不起。”
我哥摇了摇头,然后伸出手,给了陆屿白一个男人之间的拥抱。
“不怪你。”
他说,“以后,好好对念念。”
“会的。”
陆屿白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回家的路上,我哥坐在副驾驶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像个好奇的孩子。
五年,这座城市,早已变了模样。
而我们,也终于从那场噩梦里,走了出来。
我从“启明星”辞职了。
当我把辞职信递给老板时,他惋惜地劝了我很久,甚至开出了让我做公司合伙人的条件。
我笑着拒绝了。
我说:“我前半生,都在为别人收拾烂摊子。
我的后半生,只想为自己活一次。”
我卖掉了市中心那套冰冷的大平层,换了一套郊区带院子的房子。
我哥重新拿起了相机,开始在院子里种花,拍花。
他说,他想把这五年错过的颜色,都补回来。
而我,则开始学习做饭。
我的厨艺,堪称灾难。
不是把糖当成盐,就是差点把厨房给点了。
陆屿白伤好后,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,就是冲进厨房,从我手里夺过锅铲,然后无奈又宠溺地刮刮我的鼻子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