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太阳升起来,照进屋里。
雨姐站起来,走到院里。
她愣住了。
院子角落里,她种的那几盆月季花,昨天还开得好好的。
今天,全都蔫了。
花瓣耷拉着,叶子也黄了,像是被霜打过一样。
旁边鸡窝里,那几只活蹦乱跳的芦花鸡,此刻也都蔫蔫地缩在角落里,无精打采。
雨姐走过去,摸了摸花盆里的土。
是潮的。
不缺水。
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一种不好的预感,爬了上来。
她回到屋里。
老蒯正坐在桌边抽烟。
一晚上,他抽了快一包了。
“老蒯,院里的花……都蔫了。”
老蒯抬头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眼神里,全是血丝。
小蒯还躺在炕上,蒙着被子。
还在发烧。
雨姐过去,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更烫了。
“小蒯,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小蒯在被子里摇头。
雨姐心里又急又怕。
她拿起手机,想给村里的卫生所打电话。
刚划开屏幕,一条推送新闻跳了出来。
本市昨夜发生离奇事件,城郊一养殖场内数百只活禽一夜之间全部死亡,死因不明。
雨姐的手,停住了。
城郊养殖场……离他们村,不远。
也就十来里地。
她点开新闻。
里面有几张现场照片。
成片的鸡鸭,倒在地上。
没有外伤,没有血迹。
就是死了。
像是被什么东西,吸干了精气。
雨姐的呼吸,变得急促起来。
她想到了那两个从坟里爬出来的人。
她想到了他们走进苞米地的背影。
“老蒯!”
她把手机递给老蒯看。
老蒯看完,脸色变得更难看了。
“雨……这事……不会是……别瞎说!”
雨姐打断他。
她不敢想下去。
就在这时,院门“吱呀”一声,被推开了。
雨姐和老蒯,像惊弓之鸟一样,猛地回头。
走进来的,是李大山和赵桂香。
他们回来了。
他们身上,还穿着下葬时的寿衣。
沾满了泥土和草屑。
他们的样子,和昨晚没什么两样。
还是那副皮包骨头的模样,那双空洞的眼睛。
但雨姐觉得,他们好像……有了一点点变化。
他们的脸颊,好像比昨晚丰满了一点点。
只是一点点。
但雨姐看出来了。
他们走进院子,没有看雨姐和老蒯。
径直,走进了西屋。
西屋,是小蒯的房间。
“他们要干啥!”
雨姐喊了一声,追了过去。
老蒯也跟了过去。
他们冲进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