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住村东头那间破木屋,不过好久没人了,警官,你们找他干吗?”
我敏锐捕捉到他的异样,不动声色说道:“兄弟,他牵扯进一桩案子,你要是知道啥情况,可别瞒着,不然也得担责任。”
后生咽了口唾沫,犹豫片刻才说:“我也是听老一辈说,赵六在城里惹了事,回来就神神叨叨的。有次喝醉了,在村里大喊大叫,说什么‘逃不掉了’,隔天就又消失了。具体犯啥事儿,我真不清楚。”
得到这些信息,我们马不停蹄赶往村东头的破木屋。抵达时,只剩一间摇摇欲坠的木屋,周遭死寂般安静,腐朽的门板在风中嘎吱作响,仿佛在低吟着过往的秘密。
屋内杂乱,墙上贴着剪报,全是当年云城那起命案的报道,密密麻麻的红笔批注,透着疯狂与偏执。角落的日记本里,赵六写下扭曲的心声:“老五,你逃不掉,这事不能你一人担,要么一起生,要么一起死。”字里行间,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与胁迫。
返程途中,我反复琢磨这段隐晦文字,突然惊觉,老五当年的匆忙回乡、刻意躲避,兴许是赵六在背后操纵。也许案发时,赵六也在场,两人犯下命案后,老五想抽身,赵六却不许,一路紧逼,让老五余生都活在恐惧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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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提审老五妻子,我严肃地说:“嫂子,现在案子还有疑点,你得把知道的全说出来,不然没法给老五一个交代。这案子一日不清,老五在天之灵也难安呐。”她在证据面前,终于道出实情:“老五回乡后,时常半夜惊醒,对着窗外喃喃自语‘他来了’。有次醉酒,老五哭诉,说案发时赵六觊觎死者财物,失手杀了人,却逼老五善后,销毁证据。老五怕连累家人,只能听从,本以为躲回老家能安宁,没想到赵六阴魂不散。”
锁定赵六为重大嫌疑人后,我们全力追捕。云城的街巷、周边城市的车站码头,都撒下天罗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