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斜切进病房,在地板上映出明亮的方格。向宇昊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纹,那纹路蜿蜒曲折,像极了CT片上他腰椎神经的损伤轨迹。护工老张正按摩着他已经出现萎缩迹象的小腿肌肉,萎缩的肌肉在苍白的皮肤下显出病态的凹陷。
“有感觉吗?”老张试探着问,大夫说过向宇昊是不完全性腰神经损伤,有一定的恢复几率。
向宇昊摇摇头,目光落在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枝丫上。一只麻雀落在窗台,歪着头看向病房内部,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。他试着动了动脚趾——这个曾经轻而易举的动作,现在却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,大脑发出的指令在半路就消散无踪。
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他立刻闭上眼睛。许月言端着粥碗进来,陶瓷碗底与床头柜接触时发出轻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