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恬恬看着沈晚。
此刻,小姑娘的表情和神色,俨然没有了昨天晚上给她打电话时的恐惧和无助,被取而代之的是,她对沈晚的隔阂和疏离,比一个月前更浓重。
“我真真阿姨生病了,如果你给真真阿姨熬养胃粥,给我们一家三口当家佣的话,我就同意你回来。”君恬恬哽咽着喉咙对沈晚说。
“你说什么?”沈晚的声音,像一缕游魂。
“只要你愿意做我们的家佣,每天为我和爸爸和真真阿姨洗衣做饭,做你拿手的饭菜给我们吃,我就原谅你,让你回家来住。”君恬恬又重复了一遍。
前几日她跟爸爸商量过这事。
爸爸说考虑一下。
当她看到真真阿姨累的得了胃病时,她就想到了妈妈熬的养胃粥,妈妈熬的养胃粥比家佣熬的好喝多了,外面买都买不到。
爸爸和她都很爱喝。
所以,为了真真阿姨,君恬恬做了让步,同意妈妈回来。
沈晚笑看着君恬恬。
若说谁最能戳痛她的心。
这世上,除了自己生的,还真就没有别人了。
自己生的,把自己伤到没有最狠,只有更狠。
“恬恬,你真是好样的。”她像是在夸君恬恬。
君恬恬轻叹一下,语气缓和了些:“其实我们都很烦你,因为你老是缠着我们,但是如果你愿意照顾我们一家三口的话……”
沈晚双手攥拳,大有下一秒就一巴掌呼在君恬恬的脸上的势头。
“恬恬,别说话。”许还真叫住了君恬恬。
君恬恬抬眸看着许还真。
许还真脸色虚弱苍白。
却又因为窝在君景延怀中,显得那样淡然,松弛,又流露着幸福小女人的病态美。
她抚摸着君恬恬的头颅安抚君恬恬。
然后孤傲清冷的神色看向沈晚:“沈小姐,你不论是临江会所,还是公司,还是家里,又或者医院,一次次尾随我们,是真的让人匪夷所思,以我和景延的感情,他绝不会对我以外的女人多看半眼的,你又何必没脸没皮的死缠烂,自取其辱呢?”
这番话说的真挚又无奈。
可能因为她病中,语气不具备攻击性,而是一种她想要摆脱一块脏污不堪的牛皮糖,却被牛皮糖粘着怎么都甩不掉的厌恶感。
这让沈晚都有了一刹那的错觉。
许还真不是小三。
她才是。
这里不是她的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