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趴下。
铁笼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,疯狗那张淌着口水的脸出现在对面。
我深吸一口气,走了进去。
关门前,我看见秦野站在龙哥旁边,正低头说着什么,侧脸在灯光下,轮廓冷得像冰。
他是不是在跟龙哥打赌,我能撑几秒?
赌多少?
我突然想知道答案。
铁笼的门在我身后“哐当”锁死时,疯狗正用舌头舔着拳头。
他比照片上更壮,脖子跟我腰差不多粗,T恤领口露出大片纹身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
看台上有人开始下注,赔率牌上我的名字后面紧跟着“1:20”,像个笑话。
“小白脸,”疯狗咧开嘴笑,黄牙上沾着烟渍,“等会儿把你牙敲下来,镶成项链送你?”
我没说话,握紧了那副廉价拳套。
指关节因为用力发白,秦野之前扔给我的那瓶水还在口袋里,冰凉的触感顺着布料渗进来,稍微压下去点心慌。
裁判吹哨的瞬间,疯狗像辆坦克似的冲过来。
我下意识往旁边躲,后腰撞到铁网,疼得差点喘不过气。
他的拳头擦着我耳朵过去,砸在铁笼上发出闷响,震得我耳膜嗡嗡响。
“躲啊!
接着躲!”
疯狗狞笑着手腕一转,拳头直奔我脸而来。
我突然想起击剑教练说的——对付力量型对手,要靠步法。
脚尖在地上碾出半圈,我险险避开这拳,同时手肘往他肋骨撞过去。
没用力道,更像提醒。
疯狗愣了一下,随即暴怒:“还敢还手?”
他的胳膊像铁钳似的锁住我肩膀,另一只拳头往我肚子上招呼。
我闷哼一声,眼前发黑,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。
看台上的叫好声快掀翻屋顶。
“打他脸!
打烂那张小白脸!”
“疯狗加油!
废了他!”
龙哥坐在最前排,举着啤酒瓶冲疯狗比划:“打断他一条腿!
算我的!”
我被按在铁笼上摩擦,后背的皮肤火辣辣地疼,肯定磨破了。
视线渐渐模糊时,突然瞥见笼外的秦野。
他靠在栏杆上,没看我,正低头用绷带缠手。
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斜射进来,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,那道疤在阴影里若隐隐现。
<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,他突然抬眼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他扯了扯嘴角,做了个口型。
我看懂了——蠢货。
一股莫名的火气突然窜上来。
我不是蠢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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