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着手晃悠进屋了。
我继续刷锅。
冰冷的井水冻得手指发麻。
常遇没再来找我。
溪云倒是经常给我发微信,分享她的康复日常,吐槽常遇管她太严,连冰淇淋都不让多吃。
字里行间,充满了小女生的依赖和快乐。
看着她的信息,我心里那点芥蒂,也慢慢淡了。
无论如何,溪云健康快乐,比什么都重要。
这天下午,难得的清闲。
我正在前厅擦桌子,木门上的风铃“叮咚”一声脆响。
“欢迎光临,还没到营……”我抬起头,话卡在了喉咙里。
门口站着的人,是苏晚。
她今天没穿那些名牌,只穿了件简单的米色针织衫和牛仔裤,素面朝天,看起来清减了不少。
手里依旧拎着一个纸袋,但不再是那种奢侈品的包装。
她看到我,眼神有些局促和尴尬。
“溪亭……妹妹。”
她轻声开口,带着一丝小心翼翼。
我放下抹布,没什么表情。
“有事?”
苏晚走进来,把纸袋放在桌上。
这次,她没推给我。
“我……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她看着我,眼神诚恳,甚至带着点羞愧,“上次……是我太自以为是了。
用钱……侮辱了你。
对不起。”
我有些意外。
没想到她会专门来道歉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我语气平淡。
“还有……”苏晚深吸一口气,像是鼓足了勇气,“我和常遇,真的没什么。
以前……是我自己拎不清,总觉得他对我好,就是那种意思……后来我才明白,他帮我,仅仅是因为……同情,或者说,还人情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,“他心里……其实一直有人。
只是他自己……好像都没太弄明白。”
我擦桌子的手停住了。
“溪亭妹妹,”苏晚看着我,眼神复杂,“常遇他……其实是个很笨的人。
在感情上,尤其笨。
他用错了方式,伤了你,也……伤了他自己。”
“我明天就回法国了。”
她最后说,语气轻松了些,“这个,不是什么值钱东西,是我自己烤的一点小饼干。
给你和……溪云尝尝。
就当……告别礼物吧。”
她把纸袋往我这边推了推,然后,朝我微微鞠了一躬。
“再见,溪亭妹妹。
祝你……以后一切都好。”
她说完,没等我回应,转身离开了。
木门轻轻合上,风铃又叮咚响了一声。
我看着桌上那个朴素的纸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