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刚出,下脚就到。
还有那条小路,已彻彻底底还原变成了路。
最近百合开得很盛,我学会了取物,经常去采那悬崖上的野百合插在竹楼中。
“叫你为难我,叫你为难我。
我全插满,香死你,我不摘花药,让你的衣服洗不干净,让你过敏······”太过专心致志,寒佑何时出现在身后,又听到了多少,我一概不知。
转身尴尬的朝他挥挥手,“hi,真是好久不见。”
寒佑对我时常冒出的陌生词汇习以为常,就像我可以说他的话一样,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。
我稍微侧过身,轻轻拍打嘴巴,明明一个时辰前才学完新法术。
行为有异,心中必定有鬼。
寒佑今日不再穿他那些月白,青色锦衣,而是与我一样,搞来了一套粗布麻裳。
他是偷来的,还是打劫来的?
虽然这些想法都不可能,不妨碍我瞎想。
寒佑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,看着百合说,“昨日偶遇隔壁村寨的人,我用东西和他们换的。”
听到这解释,不知为何,喉咙涌出一股大笑。
寒佑看着我笑,手捂住嘴,也发出一声轻笑。
这声笑止住了我的笑,“原来你也会笑嘛。
今天你笑了,明天就不准为难我了。”
我知寒佑要张嘴,在这方面他总能四两拨千斤让我破防,所以伸手捂住了。
“我是救命恩人,我说的就这样,明天见。”
说完我就溜了。
34、第二日,我经过桥时,底下河水上涌,巨浪打上来将我淋湿。
寒佑在教我法术的同时,身法也教了一点,所以没被水中的蛇咬伤,也算不幸中的万幸。
浪花一层高过一层,想回寨子已没有可能,只能去到竹楼。
寒佑见我落魄的模样,拿出衣服给我,施展法术,热水沐浴。
我躺在浴桶中,头发与银耳饰缠绕,将头皮扯得生疼,我一边哭,一边将耳饰卸下,放在衣服的旁边。
我换好衣服走出去,“寒佑,你没看见,今天我有多厉害。
那么高的浪,我都能躲过去,而且一点都没被咬到。”
寒佑一言不发,我嘴巴没停过。
今天寒佑果然没有为难我,可我还是不开心。
一晚过去,第二日雨过天晴,河面的水位下降,那藤曼桥这次竟然没被摧毁。
我回到竹楼,将衣服还给寒佑。
“我现在法术已经学得差不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