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,别让这脏东西坏了兴致,走,小弟带你去个好地方……”一群人就这样簇拥着李瑞,嬉笑扬长而去。
渐渐的,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了,只剩下林晚儿像破布一样蜷缩在尘土里。
小腹的绞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但更疼的是心,是那被扔进泥里碾碎的、唯一仅存的那一点点自尊。
李瑞那张俊脸,和他眼中那份冰冷的漠视,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刻在她脑海里。
凭什么?
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高高在上,光鲜亮丽?
而她却要顶着这张鬼脸,在烂泥里挣扎,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?
一股冰冷、前所未有的恨意,像毒蛇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她挣扎着爬了起来,没有回去,而是踉踉跄跄地朝那后山中的竹林跑去。
那里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,也只有在那里,她才感觉空气是自由的,甜美的。
贰幽灯魅影竹林深处,光线昏暗,竹叶遮天蔽日,就连风也变得更加清甜。
林晚儿靠着一根粗壮的竹子滑坐在地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。
哭声在寂静的竹林里回荡,显得格外绝望、凄凉、阴森。
眼泪像专业下蛋两年半的哥哥一样,不停地砸落在身下厚厚的腐叶上。
她哭得撕心裂肺,十几年的委屈、痛苦、怨恨,在这一刻倾泻而出。
她恨王富贵,恨那些嘲笑她的人,但更恨李瑞恨那些高高在上的虚假冷漠的神情,恨这老天不公,恨这脸不美!
不知哭了多久,眼泪几乎流干。
抽噎着,她茫然地抬起头,视线被泪水模糊。
就在这时,她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堆乱石后面,似乎有什么东西。
一种莫名的、难以言喻的悸动牵引着她。
她抹了抹脸,慢慢走了过去,扒开那厚厚的腐叶和碎石。
是一盏灯。
一盏极其古怪的灯。
灯座像是由某种动物骨头雕琢拼接而成,触手冰凉刺骨,上面还刻满了扭曲诡异的纹路。
灯盏里残留着粘稠发黑的油脂,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朽。
灯芯则是一缕缕纠缠在一起的干枯的黑线。
灯下,还压着一个扁平的木匣子。
打开匣子,里面躺着一张薄如蝉翼、近乎透明的皮影。
是一个女子的形象,身姿曼妙,容颜绝美,栩栩如生,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起来。
可细看之下,那张美得惊人的脸上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