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竹听见爹娘的说话声,跑出来直奔装着苹果柿子的背篓。
他拿起一个红彤彤的柿子爱不释手,“爹,娘,这个苹果看着就好好吃的样子。”
“阿竹,这是柿子,就这么吃会涩口,得放软了才会香甜。”温时初怕二弟一口咬下去,连忙放下手里的野鸡,走过去拿过温竹手里的柿子。
林雨桐收拾好灵芝走了出来,见温竹看着背篓里的柿子移不开眼。
她拿了一个苹果塞进他手里,“阿竹乖,去洗了吃,娘亲把柿子做成柿饼,那样能存放很久,阿竹想什么时候吃都成。”
温竹喜欢甜食,一个劲地点头,“嗯,谢谢娘亲,阿竹先吃苹果。”
温璟宰鸡,温时初烧水,林雨桐进洞看了看温安又去摘盐霜柏。
鸡汤没盐就是暴殄天物,她得多摘些盐霜柏提取盐分。
回来时又顺手摘了一些茱萸花椒和野菜。
林雨桐回来时温璟正在洗鸡内脏,他瞅了一眼地上的阴影对林雨桐道:“午时已过,两只野鸡都不是嫩鸡崽,恐怕一时也炖不软烂。”
林雨桐见两只野鸡都很肥,连鸡肠子上都裹着厚厚一层金黄的油。
她转身拿来两个粗陶碗,“你把鸡油分离出来放一边,再把鸡内脏洗净放一边,今中午吃鸡杂野菜汤。”
“嗯,马上就洗好。”
温璟吃过爆炒鸡胗,没吃过鸡杂汤,不过也知道是鸡内脏做的。
为了吃起来没鸡屎味,他用匕首破开鸡肠使劲冲洗。
林雨桐见他两手搓得很用力,连忙说道:“你稍等,我去找除味的东西来。”
片刻后,温璟就见林雨桐手握一大把绿油油的野草跑了回来。
温璟一脸疑惑,“这个野草能除味?”
“能,这是野葱,把这个与鸡肠鸡胗揉在一起,不但除味,洗完后还有葱香味。”
温璟接过野葱后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小女人一眼。
这个小女人总是带给他惊喜,好像她懂得很多,那瘦小的身板充满神秘力量,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她。
有她在,山里的风更轻,天更蓝,尤其是她脸上那对梨涡浅笑的时候,能让人短暂地忘却痛苦。
有了野葱,温璟很快洗好鸡肠鸡胗。
林雨桐端了鸡油和鸡杂走向切菜的木墩。
温时初早就准备好干柴坐在灶前等着了,见林雨桐过来,他拿起火折子,“娘,可以生火了吗?”
“别,再等一等,等我切好鸡油你再生火不迟。”
林雨桐很快切好鸡油,鸡油入锅,转眼间就滋滋冒油,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。
温时初耸了耸鼻子,“我原来还不知道,鸡油是这么的香。”
林雨桐想起在现代,许多孩子连浓郁的老母鸡汤都不爱喝,鼻子一酸,眼底泛起水雾。
温时初抬头时恰好看见她眼底的水雾,担忧地道:“娘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。”
林雨桐快速把多余的鸡油舀了起来,再将切好的鸡杂放进锅里,眨了眨眼,把眼底的水雾压了下去。
“没,是我不小心被烟熏着了。”
“娘去歇着,接下来要怎么做,你在一边指挥就成。”温时初连忙将准备放进灶眼里的柴放下,伸手去接勺子。
“那行,你先小火煎着,我去洗几个葱头过来。”
林雨桐顺手拿了碗去打水,一会儿洗好葱头,连水带葱头一并放进锅里。
有了葱,鸡杂汤的香味更浓了。
林雨桐又放进野花椒和盐霜柏,又往锅里加了几碗水,吩咐温时初中火煮着,拿了锄头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