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引”是沈家不外传的核心秘方,只有每一代的“传香人”才有资格知道。
他们把我流放到这里,就是想用恐惧和孤独,把我活活逼疯,逼我吐出沈家的命脉!
贺烬,我爱了三年的丈夫,竟是为了这个才娶我。
彻骨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缠住我的心脏,几乎让我窒息。
黑煞的低吼声越来越近,带着血腥味的风扑面而来。
我看着它猩红的眼睛,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。
沈家的女人,血液里天生带着异香,据说对生灵有安抚之用,只是无人试过。
与其被他们折磨死,不如赌一把!
我猛地抬手,用发髻上的银簪,狠狠划破了自己的掌心。
鲜血涌出,一股幽异的、清冷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黑煞的嘶吼声戛然而止。
它硕大的头颅疑惑地歪了歪,鼻翼抽动,猩红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困惑和……渴望?
我颤抖着,慢慢向它伸出流血的手。
“你闻闻……我们……是一样的。”
黑煞犹豫着,终究还是被那股血腥中的异香吸引,它低下高傲的头颅,伸出长舌,小心翼翼地舔舐我掌心的血。
冰冷、粗糙的触感传来,我却没感到害怕。
我看着它,它看着我。
从这一刻起,在这座囚笼里,它是我唯一的家人。
3八个月。
我在这座荒宅里待了整整八个月。
下人送来的饭菜,常常是馊的。
云舒然隔三差五会派人来“检查”我,言语尽是羞辱,试图击溃我的防线。
可他们不知道,我有了黑煞。
我会把干净的食物分给它一半,它会卧在我的房门口,任何想靠近我的活物,都会遭到它最凶狠的警告。
夜里,我枕着它温暖的身体入睡,听着它平稳的呼吸声,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。
它成了我的盾,我的刀,我唯一的慰藉。
贺烬终于出现了。
他带着云舒然,以一种施舍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。
“听晚,八个月了,你的‘煞气’,消解干净了吗?”
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被驯服的玩物。
我没理他,只是低头,用手指轻轻梳理着黑煞脖颈上油亮的毛发。
云舒然见状,立刻贴到贺烬身边,柔声细语:“姐夫,你看姐姐,好像变得更阴沉了。
她整天跟一条狗待在一起,该不会是脑子……出了问题吧?”
贺烬的眉头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