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的野心。
那张脸,和我桌上,那张我曾经以为只是单纯来享福的婆婆高慧兰的全家福上,那个已经过世多年的公公——顾德海,一模一样。
刹那间,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
凤凰男?
寒门贵子?
笑话!
我和顾衍舟在一次商业酒会上的“一见钟情”,我母亲对这桩婚事的罕见“支持”,顾衍舟进入沈氏后火箭般的提拔……这一切,都是一场处心积虑了二十多年的阴谋!
顾衍舟不是攀附我的凤凰男。
他是一枚从出生起,就被淬炼、打磨,用来插进我心脏的毒刃。
我握着那张照片,气得浑身发抖。
正要打电话,办公室的内部安保系统发出了尖锐的警报。
最高权限的警报。
我冲到电脑前,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,只觉得手脚冰凉。
有人……正在通过我父亲那早已被封存的最高管理员账户,如同主人回家一般,从容地、一笔一笔地,将沈氏集团流动账户里的百亿现金,转移到一个根本无法追踪的加密网络中。
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,正在亲手把他建立的帝国,推向深渊。
10公司彻底乱了。
账户被清空,股价崩盘,合作伙伴纷纷打来电话质问。
整个沈氏集团,像一艘被炸开了底舱的巨轮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。
就在我快要被潮水般的负面消息淹没时,一台陌生的笔记本电脑被送到了我的办公室。
电脑自动开机,屏幕上跳出一行字:“来南兴旧港仓库。
一个人。
否则,日出之前,你将一无所有。”
这是决战的请柬。
我脱掉高跟鞋,换上平底靴,从保险柜里取出那支我拿到持枪证后就从未用过的瓦尔特P99,插进腰后。
我只告诉了孟琳我的去向。
“如果我十二点前回不来,把所有资料,交给警方和媒体。
让他们看看,这场戏到底有多精彩。”
生锈的仓库大门,发着“嘎吱”的怪响。
里面空旷,潮湿,弥漫着铁锈和海水的腥气。
一束孤独的追光灯,打在仓库中央。
一个人坐在轮椅上。
是顾衍舟。
他怀里,抱着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。
他抬头看我,那张曾经让我一度着迷的脸,此刻只剩下死灰。
“你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地面。
就在这时,一阵沉稳的脚步声,从他身后的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