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的人生就会这样,波澜不惊地过下去。
直到那天,我接到了一个急诊。
“林医生,快!
从南边战场上送下来的英雄,弹片伤及心脏,失血过多,已经休克了!”
护士长匆匆跑来,语气焦急。
我立刻冲向急救室。
当我看到担架上那个浑身是血,陷入重度昏迷的男人时,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。
尽管他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硝烟,尽管他比五年前清瘦了许多,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是沈默深。
他的胸口,插着一把军用匕首,匕首的周围,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。
而他的左手,死死地攥着什么东西,即使在昏迷中,也没有松开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
“林医生?
林医生!”
护士长的声音将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我是医生,现在,他是我的病人。
“准备手术!
立刻备血!
通知麻醉科!”
我迅速下达指令,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害怕。
手术室的灯亮起,将一切都照得惨白。
我戴上口罩和手套,拿起手术刀,手却在微微颤抖。
这是我从医以来,从未有过的失态。
“林医生,你没事吧?”
身边的助手察觉到了我的异常。
我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所有的情绪都已被压下。
“我没事,开始吧。”
这是一台难度极高的手术。
弹片离心脏只有几毫米,稍有不慎,就会造成大出血,神仙难救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手术室里,只听得见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,和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终于,在长达八个小时的奋战后,我成功地取出了那枚致命的弹片。
“手术成功了!”
助手们发出一阵欢呼。
我松了一口气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就在我准备下手术台的时候,护士拿着从沈默深手里取出来的东西走了过来。
“林医生,这是从伤员手里拿出来的,你看怎么处理?”
那是一块玉佩,只有半块。
被他的血浸透,已经变成了暗红色。
但玉佩的形状和上面的纹路,我却熟悉到刻骨铭心。
那是当年,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。
另一半,早就在那个屈辱的夜晚,被我亲手捏碎。
我接过那半块冰冷的玉佩,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