妥协,有人则觉得这是唯一能达成一致的方案。
“如果我们判他轻罪,”护士说,“至少承认了他的行为是错误的,承认了马库斯受到了不公待遇。”
“但这也承认了他的恐惧有一定‘合理性’,”教师反驳,“这会让更多警察觉得,只要‘害怕’,就可以向黑人开枪。”
“那你认为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……最终,在第三天凌晨,他们以7:5的投票结果,认定佩奇警官“滥用职权致人重伤”罪名成立,但否决了更严重的“故意伤人罪”。
这个结果,就像佐治亚州的天空,一半晴朗,一半阴霾。
人们心中阴晴不定。
宣判那天,马库斯的妻子抱着女儿坐在旁听席第一排。
当法官宣布判决时,小女孩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只是好奇地看着穿着法袍的霍尔法官和他的父亲。
“瑞安·佩奇,”霍尔法官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,众人像鸵鸟一样缩着身体静静地聆听,“本庭判处你18个月监禁,缓刑2年,并处以5000美元罚款。
同时,你将被吊销警官执照,永久不得从事执法工作。”
佩奇的脸色惨白,却没有说话。
他的目光与马库斯相遇,那眼神里有愧疚,有痛苦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,他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。
马库斯走出法院时,阳光有些刺眼。
克拉伦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这不是结束,但至少是个开始。”
马库斯点点头,目光越过记者的包围圈,看向远处的州议会大厦。
那里的穹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承诺。
不知道以后那反射的光能不能照到他们身上。
“我还能修车吗?”
他突然问。
克拉伦斯沉默了片刻,叹了口气:“神经损伤……可能很难再做精细的活了。
但我们会申请赔偿,足够你重新学习一门手艺。”
马库斯苦笑了一下:“我只想修我的车。”
他的皮卡还在警局扣押着,右肩的伤让他连方向盘都握不稳,更别说扳手了。
六、判决之外的余波佩奇的缓刑听证会在一个月后举行。
苏珊·怀特提交了他的心理治疗报告,声称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已有明显改善,请求法院允许他社区服务代替监禁。
“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,”苏珊说,“失去了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