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当那天她说的是气话。
他们在一起七年,她不可能离开他。
楚云惜抬眸看他,没有表态,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。
“就是因为要结婚了,所以才更要签下这样的协议,毕竟婚前财产属于个人。”
她很清楚,只有她真正的离开,谢俊博才会意识到她那天的话并不是气话。
男人薄凉的目光盯着她,唇角漾出一抹冷笑,倒也没有任何的犹豫,利落的答应下来。
“好。”
楚云惜顺势把笔递给他。
谢俊博看了她一眼,压下心中的不悦,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递给她。
“这下应该消气了吧?”
他伸手就要去搂她。
楚云惜收回文件,避开了亲昵的动作。
“我会把协议拿去公证处公证,到时候联系你,还麻烦你配合一下。”
谢俊博的脸霎时沉了下来,“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?”
楚云惜没有回答,只是宝贝似的把文件放进封存袋里。
她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。
谢俊博冷脸,居高临下的盯着那温静的脸,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。
“楚云惜,你不觉得你现在变得太物质,太虚荣了吗?”
楚云惜抬眼对上他那深邃的黑眸,并不介意他给她扣上的帽子,悠悠开口。
“现在已经不是有情饮水饱的年代了,权利和金钱才是生活的补品。”
男人的爱变数太大,唯有物质和金钱,永远不会欺骗人。
谢俊博的脸彻底沉了下来。
楚云惜拿起文件袋上楼,路过男人身侧时驻足,“我这里没有准备你的晚餐,你自便。”
她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。
谢俊博的脸色阴沉的骇人,离开时门摔得震天响。
楚云惜并不介意把文件放进保险箱后,便去找外婆了,她想和外婆商量去都城的事。
母亲离婚后没多久就因为癌症去世,她那会儿还在上高中,跟外婆相依为命。
老旧的院子外影影绰绰的透出夕阳的轮廓。
老人家躺在竹编的躺椅上,欣赏着落霞的美景,“云惜来啦?俊博呢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