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辅相成’,亦曾说‘民为邦本,君当重民’。
这些话,看似与传统经义略有不同,实则皆是从圣贤典籍中悟得。
孔夫子倡仁政,亦赞管仲‘相桓公,霸诸侯,一匡天下,民到于今受其赐’,可见圣贤亦重实效;孟子言‘民为贵’,更是明明白白道出百姓之重。
臣所言所论,不过是结合时事,阐发圣贤未言尽之意,从未有过半分不敬之心。”
她顿了顿,抬头直视皇帝:“若说离经叛道,那历代变法先贤,如王安石、张居正,哪一个不是在旧制中求新变?
若因循守旧,不思变通,国何以强,民何以安?
臣愿以一腔热血,践行圣贤之道,若有半句虚言,甘受斧钺之刑!”
一番话掷地有声,百官皆惊。
赵御史没想到沈砚如此伶牙俐齿,且句句引经据典,竟让他一时语塞。
皇帝抚掌笑道:“好一个‘践行圣贤之道’!
沈爱卿年纪轻轻,有此见识与胆识,实属难得。
赵御史,你所奏之事,朕看不过是学术之争,不必再提。
沈砚,你且安心准备会试吧。”
沈砚谢恩退下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,却也松了口气。
经此一事,她在京城的名声更响了,有人赞她有风骨,有人叹她太刚直,而她只将这些议论抛在脑后,埋头投入会试备考中。
第六章 会试争锋会试比乡试更为严苛,考官皆是朝中重臣,考题也更贴近朝堂实务。
沈砚深知,此次考试不仅是学识的较量,更是对时局洞察力的考验。
她每日除了研读经史,便是分析各地奏章,揣摩朝政利弊,常常熬到深夜。
顾言性子耿直,见沈砚如此辛苦,劝道:“沈兄,何必如此拼?
以你之才,通过会试应是不难。”
沈砚摇头:“顾兄有所不知,会试之后便是殿试,要面对皇上。
若胸中无丘壑,如何能答好皇上的问话?
咱们读了这么多年书,不就是为了能在朝堂上发出自己的声音,为百姓做些实事吗?”
顾言闻言,心中一振,也跟着卯足了劲。
会试共考三场,第一场考经义,第二场考诗赋,第三场考策论。
沈砚在经义上早已融会贯通,诗赋虽非强项,却也中规中矩,最关键的便是第三场策论。
策论题目是“如何安民生”,看似寻常,却暗藏深意。
沈砚想起自己在江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