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随即“咔哒”一声扣好。
他直起身,关上车门,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。
整个过程,没有看她一眼,也没有回应那句话。
引擎启动,车子平稳地驶向深夜的医院。
只有车内空调发出轻微的声响,以及林薇薇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咳嗽声。
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。
挂号、缴费、抽血、皮试、挂点滴……周默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,沉默而高效地穿梭在深夜医院的走廊里。
林薇薇蜷在冰凉的塑料椅上,看着那个深蓝色的、仿佛永远挺直的背影为自己奔波。
当护士举着针头走来,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,眼神里流露出小动物般的惊惶。
周默恰好拿着缴费单回来,脚步停在一步之外。
护士熟练地在她手背上寻找血管。
林薇薇别过头,不敢看。
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,她身体一僵,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椅垫。
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加剧。
一只干燥、带着薄茧的手,轻轻地、带着点犹豫地,覆盖在她紧握成拳的手背上。
没有言语,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是覆盖着,传递过来一种笨拙却坚定的暖意和力量。
那只手很稳,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。
林薇薇身体猛地一颤,却没有挣开。
她慢慢转过头,看向周默。
他侧身对着她,目光落在护士扎针的手上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。
手背上传来的温度,比点滴瓶里的药液更有效地驱散了她指尖的冰冷和心头的恐慌。
她缓缓地、一点点地放松了紧握的拳头,任由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包裹住自己冰凉的手指。
一滴温热的液体再次溢出眼眶,这次不是因为高烧的痛苦,而是某种从未有过的酸涩情绪。
她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复杂。
点滴挂上,林薇薇在药效下沉沉睡去。
周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背脊挺直,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。
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灰白。
苏曼那边的召唤则带着截然不同的氛围,却同样令人窒息。
几天后的下午,周默刚把林薇薇送回云顶苑9号(她一路异常沉默,只在下车时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),手机就响了。
屏幕上显示着“1号宅,张姨”。
“小周啊,”张姨的声音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