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她在我身后尖叫,带着哭腔,“你不能这样!
我怀着孕!
你走了我怎么办!
宝宝怎么办!”
“男闺蜜更好,找他去吧!”
我又重复了一遍,走了出去。
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来,照在脸上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4我感觉没地方去,也不想去哪。
在楼下长椅坐了一天。
手机静音,屏幕亮起又暗下。
全是苏滢的来电和消息轰炸。
“陆昭你回来!
我们谈谈!”
“你凭什么污蔑我!
孩子就是你的!”
“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?
想抛弃我们母子?”
“我错了行不行?
求你了…”最后一条:“好!
你不信是吧!
我找顾言!
让你别后悔!”
呵呵,我凭什么信,我凭什么后悔!
手机又在口袋疯狂震动,这条短信,似乎带着得意:“陆昭!
顾言说了!
孩子是他的他认!
他让我生下来!
他说他会负责!
他比你强一万倍!
我们分手!
你滚!”
“生下来。
他负责。”
我看着屏幕,扯了下嘴角,歪起一个弧度顾言这张嘴,真是抹了蜜的刀。
也好,彻底断了吧。
我拉黑所有联系方式,搬离那个充满谎言味道的“家”。
世界清静了,心也彻底冷了,像沉入深海的石头。
日子一天天过,工作填满时间。
偶尔从旧同事只言片语里听到:苏滢休产假了。
男闺蜜顾言陪她产检,朋友圈晒过B超单。
一副准爸爸的甜蜜模样。
我听着,面无表情。
戏,还没唱完。
……大半年后,一个阴沉的下午,门铃急促响起。
苏滢站在门外,怀里抱着一个裹在皱巴巴粉蓝色襁褓里的婴儿。
她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水分,瘦得脱形,眼窝深陷,头发油腻地贴在额角,嘴唇干裂。
身上的衣服掩不住奶味和疲惫。
曾经的光彩荡然无存。
这还是曾经让我言听计从、死心塌地的苏滢吗?
看到我,她眼睛猛地亮起一簇病态的光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昭!
陆昭!”
她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往前一步想挤进来,“帮帮我!
求你了!
孩子…孩子病了!
发烧!
我…我没钱了!
顾言…顾言他跑了!”
她语无伦次,怀里的婴儿发出微弱的、猫一样的哭声。
我堵在门口,没让她进。
目光扫过她怀里那团小小的、皱巴巴的生命,再落到她那张被生活彻底蹂躏的脸上。
心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