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您一直仰慕沈秋白先生的风骨,我和明宇费了好大的心思,几经周折,才终于寻得沈先生早年的一幅真迹小品,希望您喜欢。”
她示意侍者捧上一个精美的锦盒。
盒子打开。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灯光下,那幅我几天前花一千块从吴伯手里买来的工笔花鸟小品,被精心装裱在紫檀木画框里,静静地躺在丝绒衬垫上。
画作本身确实雅致。
“天哪!
沈秋白的真迹?”
“赵少和晚晴小姐真是有心了!”
“沈夫人最喜欢沈秋白了,这礼物送到心坎里了!”
赞叹声此起彼伏。
沈玉茹坐在主位上,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了惊喜和感动的神色,她站起身,走向那幅画,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:“晚晴……明宇……你们……这礼物太贵重了!
也太贴心了!
我……我真是……”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赵明宇适时地搂住林晚晴的肩膀,一脸深情:“妈,只要您开心,晚晴跑断了腿也值得。”
林晚晴羞涩地依偎着他,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。
一片和谐美好。
时机到了。
我放下酒杯,站起身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议论声:“沈夫人,这画……似乎有点问题。”
瞬间,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,“唰”地聚焦到我身上。
音乐停了。
交谈声戛然而止。
整个大厅,落针可闻。
林晚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随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赵明宇皱起眉,眼神锐利地看向我,带着审视和不悦:“你是谁?”
沈玉茹也疑惑地看向我。
我走到大厅中央,无视赵明宇冰冷的视线和林晚晴瞬间变得苍白的脸,对着沈玉茹微微颔首:“沈夫人,打扰了。
我叫田望舒,是‘舒卷云’工作室的设计师。
今天有幸受邀,十分感谢。”
我目光转向那幅画,语气平静:“沈夫人喜爱沈秋白先生,想必对他的画风、用印习惯都极为了解。
沈先生一生清高,画作从不钤盖闲章。
而眼前这幅画,”我指向画作角落那个模糊的印章,“却有一个闲章。
这……似乎不合常理。”
沈玉茹脸上的惊喜和感动瞬间褪去,她凑近那幅画,仔细看向那个角落,眉头渐渐锁紧。
“还有,”我继续说,声音依旧平稳,“沈先生工笔花鸟,以线条灵动、赋色清透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