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向后门,却被埋伏在外的警察按住。

周明看着我,眼神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
“大小姐,刘梅已经被控制了。”

带头的警察敬了个礼,“我们在她的保险柜里发现了这个。”

那是一份二十年前的亲子鉴定报告。

鉴定结果显示,刘梅和我母亲,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。

我站在废品站的废墟中,看着周明被带走的背影,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来家里时的情景。

那天我打翻了牛奶杯,是他默默递来纸巾,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“你父亲还活着,在当年你母亲藏你的那间疗养院。”

车窗外的雾又浓了。

我摸出那枚袖扣,上面的缩写 “苏曼” 被磨得快要看不清。

原来这场横跨二十年的阴谋里,每个人都是棋子,包括我自己。

疗养院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时,我闻到樟树叶腐烂的气息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味。

前台护士张岚的胸牌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,她低头登记的动作慢得像在临摹字帖,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一个个墨团。

“林先生的老花镜…… 好像是放在床头柜第一格。”

她突然抬头,鬓角的碎发粘在汗湿的皮肤上,“我带您上去吧。”

电梯井里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。

张岚按楼层的手指在数字 “3” 上悬了两秒,最终按下去的却是 “4”。

镜面倒映出她颤抖的喉结:“307 的水管坏了,临时调到 409 了。”

四楼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大半,我们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。

409 病房的门把手上缠着一圈红绳,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辟邪方式。

推开门的瞬间,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变得刺鼻 —— 病床上的老人盖着纯白被单,露在外面的手背上布满针眼,指缝间却夹着半片干枯的樟树叶。

“爸?”

我的声音撞在墙上弹回来,带着空洞的回响。

老人缓缓转头,浑浊的眼球在看清我的脸时猛地收缩。

他试图坐起身,却被床沿的护栏卡住,发出铁链摩擦的闷响。

这时我才发现,病床底下竟焊着镣铐,锁眼上积着厚厚的灰尘。

“晚晚……” 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,“别信张岚……”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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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