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“这玩意儿怎么还热乎的?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,还没来得及说话,男人已经把娃娃放在耳边,脸色骤然大变。
“里面……里面有人说话!”
林小满也凑过去听,随即脸色发白地看着我:“老板,这声音……好像是张老板?
就是那个欠了好多人工钱的开发商!”
我知道瞒不住了。
那个猪形娃娃因为形态被我做了改动,维持时间变短了,此刻正在发出濒死的呜咽。
男人颤抖着把娃娃放在柜台上,手指抚过它的耳朵,忽然抬头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那天我告诉了他们真相。
林小满听完后哭了很久,她说她喜欢的那个校服娃娃,原来真的是欺负弟弟的人。
男人沉默了很久,最后指着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娃娃,声音沙哑地问:“这个……也是吗?”
“不是。”
我摇摇头,“这个是我用棉花和布做的,第一个真正的娃娃。”
他们走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林小满把那个篮球男孩娃娃放在柜台上,说她不能要一个可能是人变的东西。
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复杂,没说原谅,也没说憎恨。
从那天起,“星期三”再也没有开过门。
我把所有的娃娃都收了起来,放在地下室的箱子里,每个箱子上都写着他们原来的名字。
我知道这些娃娃迟早会变成尘埃,但至少在那之前,他们不用再被摆在柜台上,成为别人的玩物。
三个月后的一个傍晚,有人敲店门。
我打开门,看见林小满站在门外,手里抱着那个篮球男孩娃娃。
“我想清楚了,”她说,“不管它是什么做的,它陪了我很多天。”
她顿了顿,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娃娃,是我留给她的那个断了胳膊的,只是现在被缝好了,还多了条新的围巾。
“这个还给你,我妈妈很喜欢那个抱着婴儿的娃娃,她说像我小时候。”
我接过布娃娃,看着她身后的男人,他手里提着个保温桶,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饺子。
“我爸说,谢谢你。”
那天我们坐在柜台前吃饺子,男人给我讲他找新工作的事,林小满说她考上了护士学校,以后想照顾像她妈妈一样的人。
外面的雨又开始下了,和十二岁那年一样大,但我不再觉得冷。
后来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