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?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疲惫和彻骨的寒意,清晰地回荡在昏暗的庭院里:“因为……我是从地狱里,爬回来的。”
---**第三章:契约夫妇**“地狱……爬回来的?”
谢凛重复着这五个字,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过云层。
他眼底那惊涛骇浪般的震骇并未平息,反而被这更加诡谲离奇的答案激起了更深沉的漩涡。
探究、警惕、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、被命运捉弄的荒谬感,在他那张俊美却冷硬的脸上交织变幻。
他沉默地、深深地凝视着我,那目光沉重得几乎要将我压垮。
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。
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,他紧抿的薄唇终于动了动,吐出的字眼依旧带着冰碴子,却不再是纯粹的杀意,而是一种近乎命令的审问:“说下去。”
悬在喉咙口的那颗心,终于重重落回实处,却又被一股更深的悲凉攥紧。
我知道,赌对了第一步。
我深吸一口气,秋夜的冷风灌入肺腑,带来一阵刺痛,却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。
<“王爷心中所惑,皆因一人而起——林楚楚。”
我直接点破那个禁忌的名字,声音平静,却带着刻骨的寒意,“她非此间之人。
她的依仗,名为‘系统’。
此物无形无质,却可窥人心,探秘辛,予她所谓‘道具’,助她惑人心智,夺人……气运!”
我将“气运”二字咬得极重。
谢凛的瞳孔再次猛地收缩!
他负在身后的手,指节捏得泛白,发出轻微的“咔”声。
显然,“气运”二字,精准地戳中了他最深的忌惮。
“前世,” 我继续道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麻木,却又字字泣血,“她便是用这邪物,一步步离间王爷与忠良,构陷我苏家通敌叛国!
我父兄被斩于西市,苏氏满门女眷没入教坊……而我,最终,死于王爷剑下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,我抬眼,直直望向他的眼睛,没有怨恨,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。
谢凛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。
他避开了我的目光,下颌线绷紧如刀削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
庭院里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,更添几分萧瑟。
沉默再次蔓延,比之前更加沉重,压得人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