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?
什么弹幕框?
科幻片看多了?
林晓刚来实习,你少在这吓唬人!”
我一边说,一边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,挡在了摇摇欲坠的林晓身前,把她护在身后,隔绝开李锐那令人作呕的视线。
我的举动似乎给了林晓一丝微弱的安全感。
她微微垂下头,躲在我并不算宽阔的背后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
李锐被我堵得一时语塞,他脸色变幻不定,看看我,又看看我身后只露出一点头发的林晓,再看看我头顶上方(虽然他自己可能还看得见那个该死的“弹幕”),眼神里充满了狐疑和不甘。
他似乎想继续发难,但茶水间门口已经传来了其他同事好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“里面怎么了?
吵吵嚷嚷的?”
“好像是李经理和陈默?”
“林晓也在?
她脸好红啊……”李锐显然也听到了动静,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你给我等着”,又瞥了一眼我头顶的方向,似乎在确认那个“弹幕”还在不在。
最终,他冷哼一声,压低声音,带着赤裸裸的威胁:“行,陈默,你有种。
我们走着瞧!”
说完,他端着那杯根本没冲好的咖啡,撞开门口探头探脑的同事,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围观同事的好奇目光在我和林晓之间来回扫视,窃窃私语。
我头皮发麻,强作镇定地挥挥手:“没事没事,李经理可能有点低血糖,产生幻觉了。
散了散了。”
人群带着疑惑和八卦的眼神渐渐散去。
茶水间里只剩下我和林晓,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尴尬和劫后余生的静默。
咖啡机早已停止工作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。
我僵硬地转过身,面对着依旧低着头、肩膀微微耸动的林晓。
她细软的发顶对着我,像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动物。
“林晓……”我的喉咙干涩得厉害,声音沙哑,“刚才……对不起……李锐他……”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那场超自然的灾难。
她猛地抬起头,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,但眼神却不再是刚才的崩溃,反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、豁出去的勇气。
“陈默哥!”
她打断我,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清晰,甚至有些急促,“刚才……刚才李经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