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着“未开发核心区”的墨绿色区域里疯狂搜寻。
没有!
地图上除了大片代表无人区的空白和陡峭的山势标记,根本没有任何村庄的标注!
那个男孩指向的地方,在地图上根本不存在!
第三天清晨,雨势终于诡异地转小,从狂暴的鞭挞变成了连绵不绝的阴冷丝线,但浓雾却弥漫开来,像一张巨大的、湿冷的裹尸布,将整片山林捂得严严实实,能见度不足十米。
压抑、窒息。
李岚再也无法忍受。
恐惧、悲伤、对囡囡无法抑制的思念,还有那个指向虚无的傩面男孩,像无数只鬼手推着她。
她必须去弄明白!
哪怕前面是地狱!
她穿上最结实的雨衣雨靴,将开山刀牢牢绑在腰间,检查了强光手电和背包里的应急物品——压缩饼干、水壶、急救包、一小瓶高度白酒,还有那把沉甸甸的、压满子弹的防熊手枪。
最后,她将父亲那柄磨得锋利无比、用来剥兽皮的开山短刀也插在了靴筒里。
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混乱的心跳稍稍沉凝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浓雾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涌来,黏腻地贴在裸露的皮肤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一头扎进了那片惨白的混沌。
栈道在浓雾中时隐时现,湿滑的石板长满了青苔。
李岚走得异常艰难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开山刀随时准备劈开挡路的藤蔓。
四周死寂得可怕,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、雨靴踩在湿滑石板上偶尔的摩擦声,以及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擂动的声音。
浓雾深处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。
她循着记忆,朝着男孩两次消失的那片灌木丛方向前进。
浓雾像有生命般流动着,遮蔽方向感。
她只能依靠指北针和脚下栈道残存的模糊痕迹。
不知走了多久,时间在浓雾里失去了意义。
栈道的痕迹越来越模糊,最终彻底消失在杂乱的藤蔓和倒伏的朽木中。
前方似乎是一个陡峭的向下斜坡。
李岚拨开一丛挂着冰冷水珠的肥大蕨类叶片,手电光柱艰难地刺破前方几米的浓雾。
突然,她脚下一空!
“啊!”
一声短促的惊呼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跌!
不是悬崖,而是一条被厚厚腐叶和泥浆掩盖的、异常陡峭的羊肠小路!
她狼狈地滚落下去,冰冷的泥浆瞬间糊满了半边身子,雨衣被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