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反目成仇的案例,关于财产分割的官司,关于豪门恩怨的八卦……越查越觉得没意思。”
她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厌倦,“那些戏码,看别人演是消遣,轮到自己……只觉得累。”
“所以你就……”我的声音有些发涩。
“所以我就决定,”苏澄接过我的话,语气变得异常清晰和坚定,“做我自己。
守住我该得的,不贪图不属于我的。
苏家养我二十多年,给了我最好的教育、眼界和资源,这是事实,我感恩。
但苏家真正的血脉是你,这也是事实。
我的位置,我的价值,从来不该系在‘苏家女儿’这个名分上。
我有手有脚,有脑子,离了苏家,我苏澄照样能活得很好。”
她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,在清冷的月光下回荡。
这份清醒到近乎冷酷的认知和决绝,让我心头巨震。
原来那份令人不安的平静,并非伪装,而是源于内心深处的强大自省和独立。
“那你……关注‘栖梧’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?”
我问出了心底盘旋已久的疑问。
苏澄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,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。
“更早。”
她坦然承认,“大概是……你第一次在‘新锐’画廊参展的时候?
那幅《野葵》,画得真好。
生机勃勃,不管不顾地向着太阳,有种……野蛮生长的力量。”
她回忆着,眼底有欣赏的光,“后来就……习惯性地留意了。
你的画,你的花店,还有你设计那些小东西的巧思……都很有意思。
只是没想到,有一天,你会成为我的‘家人’。”
她轻轻笑了一下,带着点宿命般的感慨。
原来如此。
那份深夜递来的报告,那场石破天惊的直播,并非临时起意的援手,而是源于漫长时光里,一个旁观者默默的欣赏与认同。
这份认同,无关血脉,只关乎灵魂。
“那支白玉兰簪子呢?”
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发髻间的温润,“也是……‘追星’周边?”
我试着用她之前的玩笑口吻问道。
苏澄的笑意加深了,月光下,她的眉眼显得格外生动。
“算是吧。”
她大方承认,“看到你给‘栖梧’画的设计初稿里,有玉兰的元素,觉得很适合你。
就找人做了。
一直……没敢送。”
她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