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托人把青竹令分成两半,一半送回你家,一半藏在溪滩——他知道你阿婆会带你去那儿捡螺蛳。”
阿竹握着茶杯的手在抖:“那我爹……现在还活着吗?”
“应该还在。”
清玄道长点头,“黑曼陀罗要从他嘴里问出解药配方,不会轻易杀他。
但断魂崖地势险要,机关密布,我们试过三次救人,都没成功。”
“我去救他!”
阿竹猛地站起来。
“你去?”
清玄道长笑了,“你连剑都不会握,怎么救?”
阿竹愣住了。
他确实不会武功,刚才那三个黑衣人,他一个都打不过。
“别急。”
苏清寒递给他一柄竹剑,剑身是老竹削的,泛着琥珀色的光,“我教你。
青竹剑法,本就该传给他儿子。”
接下来的半年,阿竹就在听涛观学武。
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,练劈剑、刺剑,手臂酸得抬不起来,晚上还要背剑谱,认草药——清玄道长说,青竹剑法不光是剑法,还得懂草木习性,剑招要像竹叶一样,能随风雨变势。
苏清寒教得严,却也细心。
他劈剑姿势不对,她就握着他的手调整;他背不出剑谱,她就用竹叶蘸着水,在石桌上写给他看。
有次他练剑时摔了,膝盖磕破了皮,她蹲下来给他上药,指尖轻轻碰过他的伤口,凉丝丝的,他脸颊一下子就红了。
“练剑要静气。”
苏清寒抬眼看他,嘴角弯了弯,“你脸这么红,是热的?”
阿竹连忙低下头,假装看伤口,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。
他知道自己对苏清寒动了心,可他现在只是个半吊子的剑客,连爹都救不了,哪敢想这些。
这天,清玄道长叫住他,把两半青竹令合在一起,放在火上烤了烤。
玉坠上的叶脉纹路突然变深,透出一行小字:“八月十五,断魂崖下,竹影为号。”
“是你爹的字!”
清玄道长眼睛一亮,“他在给我们传信!
八月十五,是黑曼陀罗一年一度换防的时候,防守最松!”
阿竹攥紧了竹剑,指节发白。
他等这一天,等了半年。
苏清寒走过来,把一个布包递给他,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,还有一瓶伤药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!”
阿竹脱口而出,“断魂崖太危险,我不能让你……我是‘竹影剑’,正道除邪,本就是我的事。”
苏清寒打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