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我浪费粮食。
现在,我可不伺候了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态度!”
李秀梅气得脸都白了,“还有没有点规矩?
不知道要先给长辈盛饭吗?”
我咬了一口馒头,慢悠悠地回道:“妈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封建社会那一套?
再说了,锅里还有,你们自己没长手吗?”
“你!”
李秀梅一口气没上来,捂着胸口直哆嗦。
顾盼盼立刻跳了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骂:“林晚意,你别给脸不要脸!
你吃的住的都是我家的,你凭什么这么嚣张?”
“就凭我是顾长风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媳妇,这结婚证,可是受法律保护的。”
我晃了晃手里的馒头,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,“你要是觉得我碍眼,让你哥赶紧跟我离婚啊。”
反正离婚协议都被我撕了,现在主动权可是在我手上。
顾盼盼被我噎得说不出话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李秀梅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“放肆”的媳妇,气得直念叨“反了天了”。
我吃饱喝足,擦了擦嘴,准备出门。
“站住!
你又要去哪儿野?”
李秀梅厉声喝道。
“赚钱。”
我扔下两个字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留下婆媳二人在原地跳脚。
出了军区大院,我直奔最近的黑市。
八十年代初,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,个体户还是个被人瞧不起的词儿,但只有我知道,这里面藏着多大的商机。
我重生回来,可不是为了跟顾家这群极品斗气的。
我要赚钱,赚很多很多的钱,然后买个大房子,过自己的潇洒日子。
我掏出身上仅有的二十块钱,这是我出嫁时我爹妈给我的全部家当。
我没去买布料做衣服,那个成本太高,回本慢。
我记得,这个时期,港风正在悄然流行,女孩们都爱美,但市面上的头饰翻来覆去就那几样,土得掉渣。
我凭着上辈子的记忆,在黑市里淘了一批彩色的尼龙线、小颗的塑料珠子和一些铁丝。
回到大院,我没进家门,直接在院子里的榕树下,找了个小板凳坐下。
我手脚麻利地将这些不起眼的材料,变成了一朵朵精致立体的花朵发夹,还有时髦的“电话线”发圈。
我这双手,上辈子做饭洗衣磨出了厚茧,这辈子,可要为自己编织出一个锦绣前程。
很快,我新奇的玩意儿就吸引了大院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