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四点退潮最合适。”
“走!”
林溪晃了晃手里的纸条,把刚才那点莫名的滞涩甩开,“说不定能捡到珍珠呢。”
海边的风很大,吹得林溪的头发乱舞。
周延从包里拿出条发带递给她,“别让沙子迷了眼。”
他帮她拢起头发时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尖,林溪缩了缩脖子,两人都笑了。
他们蹲在沙滩上捡贝壳,周延总能找到最特别的——有带螺旋纹的,有边缘镶着淡紫色的,他把这些都放进林溪的小篮子里,“你穿白大褂时那么干练,捡贝壳的时候倒像个小姑娘。”
“我本来就是小姑娘啊。”
林溪举起枚月牙形的贝壳,阳光透过壳壁映出淡淡的粉,“你看这个,像不像苏晚戴的那款发卡?”
周延看了眼,笑了:“你观察得倒仔细。”
他忽然话锋一转,“陈默对你……好像有点不一样。”
林溪的手指顿了顿,贝壳的棱角硌着掌心。
“有吗?”
她装傻,把贝壳扔进篮子,“他对谁都挺内敛的吧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
周延说得肯定,“他看你的时候,眼睛里有光,只是自己没发现。”
他捡起枚白色的贝壳递给她,“就像这贝壳,内里的花纹再好看,不打开,谁也不知道。”
林溪捏着那枚白贝壳,忽然想起陈默藏在镜片后的眼睛。
他看流星时的亮,看苏晚时的怯,看自己时的慌……这些碎片拼在一起,像枚没打磨好的珍珠,藏在粗糙的壳里。
回去的路上,他们远远看见陈默推着轮椅上的苏晚在海边散步。
苏晚正指着远处的渔船笑,陈默低着头听,海风掀起他的衣角,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。
“要过去打个招呼吗?”
周延问。
林溪摇摇头,“别打扰他们了。”
她晃了晃手里的篮子,“我们捡了这么多宝贝,赶紧回去洗干净,不然该被沙子堵死了。”
晚饭时,陈默的目光几次往林溪这边飘。
她正和周延聊海边的趣事,嘴角沾着点蛋糕屑,周延伸手替她擦掉,她愣了愣,随即笑得更欢。
那瞬间,陈默觉得手里的勺子格外沉。
苏晚注意到他的走神,轻声问:“怎么了?
不合胃口吗?”
“没有。”
他低下头,扒拉了两口饭,味同嚼蜡。
夜里发心动短信时,陈默对着屏幕输了又删。
他想问问林溪捡了多少贝壳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