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在教堂里,激起一片轻微的赞叹。
“苏晚小姐,”司仪转向我,脸上是程式化的祝福笑容,“你是否愿意嫁给顾泽宇先生为妻?
无论顺境或逆境,富裕或贫穷,健康或疾病,都爱他,忠诚于他,直到生命尽头?”
全场瞬间陷入一片屏息的寂静。
几百双眼睛如同探照灯,聚焦在我身上。
空气凝固了,连香槟气泡都仿佛停止了升腾。
我能感觉到顾泽宇握着我的手指微微收紧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和警告。
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,但眼底深处,那抹志在必得的笃定已经悄然蒙上了一层薄冰般的疑虑。
父亲的目光更是沉甸甸地压过来,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复杂情绪。
时间被无限拉长。
一秒……两秒……我缓缓抬起头,迎向顾泽宇的目光。
脸上绽放的笑容,比之前更加明媚,更加纯粹,带着一种不谙世事、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傻白甜特有的光芒。
红唇轻启,声音清亮、甜美,带着少女的雀跃,清晰地穿透凝滞的空气:“我——愿——意!”
这三个字落下,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,瞬间在宾客席中激起一片压抑的骚动和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。
那些名媛贵妇们交换着“果然如此”、“苏家这傻女儿彻底没救了”的鄙夷目光。
我甚至用余光清晰地捕捉到林薇眼中一闪而过的、扭曲的快意和毫不掩饰的嘲讽,仿佛在说:看吧,蠢货,你的男人和你的家产,都是我的了!
顾泽宇眼底那层薄冰瞬间消融,被巨大的、几乎要溢出的狂喜和得意占据,嘴角的弧度加深,握着我的手明显松弛下来,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轻松。
他迫不及待地侧身,从伴郎捧着的丝绒托盘里,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光芒四射、主钻足有鸽子蛋大小的钻戒。
Tiffany的经典六爪镶嵌,纯净度极高,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火彩。
他曾无数次在我耳边吹嘘它的价值——五百万,象征他对我“永恒不变”的心意。
“晚晚,”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,带着一种即将完成最终收割的满足感,一手托起我的左手,一手捏着那枚象征着巨大财富和彻骨谎言的戒指,缓缓地、郑重地,就要套上我的无名指。
冰冷的戒圈即将触碰到皮肤的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