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死贵的护肤品当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抹。
大姑子的儿子,正拿着一根马克笔,在我刚刷好的白色电视背景墙上进行他的“艺术创作”。
整个屋子乌烟瘴气,一片狼藉。
我胸口一阵翻涌,强压下怒火。
“小王,你听着。
你现在就报警,用你的名义报,就说有人非法侵占他人住宅,严重影响了你的正常工作。”
“啊?
报警?”
小王有些犹豫。
“对,报警。”
我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警察来了,你就把我的房产证照片给他们看,证明我是唯一业主。
他们赖在里面,就是非法侵占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监控里那一家人的丑恶嘴脸,眼神越来越冷。
没过多久,监控画面里就出现了两名警察。
张明见到警察,非但不慌,反而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。
“警察同志,这是我们夫妻俩闹别扭,她赌气离家出走了。
这房子是我们俩的共同财产,我们住自己家,怎么能算非法侵占呢?”
他颠倒黑白,谎话张口就来。
警察看了中介出示的房产证照片,又听了张明的一面之词,表情也有些为难。
“这是你们的家庭纠纷,我们确实不好干涉。
建议你们还是私下协商解决。”
最终,警察只是记录在案,警告他们不要破坏屋内财物,然后就离开了。
张明和他的家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仿佛打了一场胜仗。
我看着手机屏幕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我知道,指望警察把他们赶走是不现实了。
我立刻给张律师打了电话,说明了情况。
张律师听完,沉吟片刻。
“林女士,别急。
他们这是典型的无赖战术。
我马上起草一份律师函,以我的名义发给张明,正式警告他和他家人,限期搬离。
如果逾期不搬,我们将以非法侵占罪提起诉讼,到时候,就不是家庭纠纷那么简单了。”
“好,麻烦您了。”
有了律师的介入,我心里安定了不少。
挂了电话,我开始收拾从家里带出来的行李。
东西不多,大多是些衣物和文件。
在整理一个旧文件袋时,一张照片从里面滑了出来,飘落在地毯上。
我弯腰捡起。
照片上,是张明和一个陌生的女人。
两人依偎在一起,笑得灿烂又亲密。
女人的头亲昵地靠在张明的肩膀上,张明的手则自然地揽着她的腰。
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