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无关?”
厉云霆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,终于从那种荒谬的僵直中挣脱出来。
他弯腰,动作有些僵硬地捡起那张登机牌,指关节捏得发白,目光却死死锁住暖暖埋在妈妈怀里、只露出一点棕色卷毛的小脑袋,声音低沉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,“林晚,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,她身上流的,不是我的血?”
他的目光如有实质,带着一种剥皮拆骨的审视,扫过暖暖露出的那一点点白皙的侧脸轮廓,那小小的、挺直的鼻梁弧度。
太像了。
像得让他心口那团被荒谬暂时压下的火焰又“腾”地窜起,夹杂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尖锐的恐慌。
这个孩子……这个被他“死亡”的孩子,是他厉云霆的骨肉!
而她,竟敢带着他的血脉消失得无影无踪!
“是不是你的血重要吗?”
林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,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冰冷的嘲讽,“厉总,在你眼里,我不过是个拙劣的替身,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。
我生的孩子,自然也入不了你的眼,何必多此一问?
暖暖的爸爸,在她心里,在她需要父爱的时候,永远在天堂。
这就够了。”
她刻意咬重了“天堂”两个字,字字如刀。
厉云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那句“替身”,那句“天堂”,像两个响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他脸上。
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林晚话语里那淬骨的恨意和决绝。
两年前那个在宴会上苍白隐忍、只会默默承受的女人,仿佛彻底消失了。
眼前的林晚,像一块被打磨过的寒冰,坚硬、锐利,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光芒。
“林晚!”
他上前一步,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,试图用惯常的掌控来压制眼前失控的局面,“跟我回去!
把话说清楚!
孩子的事情……没有‘回去’!”
林晚厉声打断他,抱着暖暖后退一步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戒备和厌恶,“厉云霆,我们离婚了!
签字的是你!
现在,请让开,我们要登机了。”
她不再看他,低头温柔地哄着怀里的女儿:“暖暖不怕,妈咪在。
我们这就去吃小熊饼干,然后坐大飞飞去找干妈玩,好不好?”
“好……”暖暖带着浓重鼻音的小奶音怯生生地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