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动都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。
脑海中反复闪过那张监控截图,尤其裴穗搭在那男人肩上的手,和无名指上刺眼的戒指。
没有婚礼,一只铂金戒指,呵,想来那男人也没有那么爱她,还是他的爱那么廉价。
车内几乎只剩我自己的呼吸声,在过分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沉重压抑。
“总裁,”林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,打破了沉寂,“目标车辆刚刚进入西林苑地下车库,苏小姐在车上。”
我倏地睁开眼,语气冰冷,“跟上。”
宾利驶入西林苑的地下车库入口,光线瞬间变得昏暗。
林有精准地报出车位号,司机熟练将车停在了一个视野极佳的角落,熄了火。
透过深色的单向车窗,我看到了那辆白色的普通家用SUV,缓缓停在不远处的一个标准车位上。
驾驶座的车门打开,裴穗走了下来。
她身着简单,不是三年前满身定制,也不是名牌服饰,三年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反而褪去了记忆里那份依附于我,独属于我的柔弱,眉眼间多了几分独立疏淡。
她绕到副驾驶,打开车门,俯身进去拿放在座位上的一个印着超市LOGO的大号购物袋。
动作间,风衣下摆滑落,露出了左手。
无名指上,那枚铂金素圈戒指,在昏暗车库顶灯的照射下,折射出一点冰冷的光芒。
71:35:18。
能不能别再跳了!
该死!
推开车门,我迈步下车。
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发出清晰而冷硬的“嗒嗒”声,在空旷寂静的车库里回荡,直直朝着那个正在费力提起沉重购物袋的身影走去。
脚步声显然惊动了她,裴穗的动作顿住,直起身,循声看了过来。
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,那双曾经盛满怯懦和柔顺的眼睛里,清晰的掠过一丝惊愕,但转瞬即逝,像是错觉。
她的眼里只是透露着平静漠然,没有久别重逢的波动,没有怨恨,甚至没有一点意外,彷佛我只是个走错楼层的陌生邻居。
这种彻底的,彻底的平静,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人难以忍受。
我走到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,几乎将她完全笼罩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精准地刺向她左手无名指上那点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