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。
“清辞。”
他穿着正式的深蓝色西装,眼下仍有疲惫的痕迹,但精神看起来不错,“我来接你去记者会。”
我后退一步:“陆时砚说司机会来……他临时有事。”
江景然笑了笑,但笑意未达眼底,“怎么,不信任我了?”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他上了车。
车内弥漫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,勾起许多回忆。
江景然启动车子,驶向市区。
“这几天,我想了很多。”
他突然开口,“关于我们的过去,关于……陆时砚。”
我握紧包带,没有接话。
“我一直以为他接近你是为了打击我。”
江景然苦笑,“直到他昨天来找我,提出和解条件……什么条件?”
“陆氏放弃城东地块的优先竞标权,并注资江氏新项目。”
江景然瞥了我一眼,“唯一的条件是,不强迫你做出任何选择。”
我胸口一热。
那个傻瓜,明明可以借机彻底击垮江景然,却选择了让步。
“清辞,”江景然的声音变得柔软,“如果……如果你真的爱他,我不会勉强你回来。”
我惊讶地转头看他。
“这段时间我反思了很多。”
他苦笑,“我们在一起时,我总是把你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,而陆时砚……他珍惜你的方式,让我自惭形秽。”
车子停在陆氏集团大楼前,门口已经挤满了记者。
江景然转向我,眼中带着释然:“无论你待会儿做什么决定,我都接受。”
记者会现场人头攒动。
陆时砚站在台上,身后是两家公司的logo。
他换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但脸色依然疲惫。
看到我和江景然一起入场,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恢复平静。
“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。”
陆时砚的声音沉稳有力,“关于近期的不实传闻,陆氏与江氏在此联合声明……”他的发言专业而克制,澄清了“诱骗”的指控,承认了照顾失忆的我是出于个人感情,但强调从未有过强迫行为。
江景然随后上台,证实了这一说法,并表示两家公司已达成战略合作。
“最后,”陆时砚看向台下的我,眼神复杂,“沈小姐的记忆已经恢复,她将自由决定未来的生活,请媒体尊重她的隐私和选择。”
记者们立刻骚动起来,问题如炮弹般砸来。
“沈小姐会选择回到江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