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身,药瓶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,棕色的药液在青砖上漫开,渐渐聚成槐树叶的形状。

“对、对不起!”

姑娘慌忙去捡药瓶,口罩滑到下巴,右脸颊露出块淡青色的印记,形状像片蜷缩的槐树叶。

她的目光扫过林秋的行李箱,突然脸色煞白,转身就往里屋跑,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桌角,带倒了个相框。

林秋弯腰扶起相框,照片上是个梳麻花辫的少女,脖颈后同样有块槐树叶印记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。

相框背面写着行娟秀的字:“苏晓与母,民国七十年春。”

“那是我女儿。”

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穿灰布衫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门口,浑浊的眼睛盯着照片,“三年前突然就不认得我了,陈婆婆说,是她娘许愿时,把关于女儿的记忆当还愿礼了。”

林秋的心沉了下去。

妹妹的日记里写着:“槐水镇的还愿礼,要献祭最珍贵的东西 —— 有时是物件,有时是记忆。”

老头往诊所里望了眼,压低声音:“姑娘是来寻人的吧?

最近总有人来打听三年前失踪的女娃。”

他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,“那女娃最后出现的地方,就是老槐树下。”

正说着,苏晓从里屋出来,手里攥着个布包,指尖泛白。

“王伯别乱说话!”

她的声音发颤,往林秋手里塞了包槐花香囊,“这是镇里的特产,您快走吧,雾大了路不好走。”

香囊里的槐花瓣簌簌作响,林秋摸到布包内侧有硬物硌着,像是块折叠的纸。

她刚要开口,就看见苏晓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,突然变得惊恐万分。

转身望去,陈婆婆正站在雾里,手里举着那支朱砂笔,银镯子在雾中闪着冷光。

“苏丫头,又在跟外人嚼舌根?”

她的声音像冰锥子,“忘了你娘是怎么疯的?”

苏晓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攥着布包的手指关节发白。

“我、我没有……槐树仙不喜欢多嘴的人。”

陈婆婆的目光转向林秋,嘴角勾起冷笑,“姑娘要是想许愿,我可以帮你画符;要是想打听别的,小心被树洞里的东西听见。”

林秋攥紧手里的香囊,指尖传来硬物的棱角感。

她想起妹妹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:“树洞里的低语,不是槐丫的哭声,是被献祭者的记忆在挣扎。”

往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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