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坏,都组成了现在的你。”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沈星河能走进我心里。
他从未要求我否定过去的自己,而是教会我与伤痛和解。
12七月中旬,沈星河接了个大项目,常常工作到凌晨。
我去送宵夜时,总能看到他对着满屏代码皱眉的样子。
某天深夜,我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,电脑屏幕还亮着——是某个音乐教育APP的界面。
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医院预约单:精神科,复诊。
日期是去年十二月,正是他退学前后。
我轻轻合上笔记本,却碰倒了笔筒。
沈星河惊醒的瞬间,条件反射般抓住我的手腕,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。
“对不起,我......我有抑郁症。”
他突然说,“从高中开始。”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,“那次退学不全是经济原因。”
夜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,吹乱了满桌的草稿纸。
他告诉我,父亲公司破产后,母亲的精神崩溃,他被迫放弃音乐学院保送资格选择计算机专业,就因为”好就业”。
“那天在走廊,许嘉阳说的赌约......”他声音发涩,“其实是我主动提出的。
我想认识你,又找不到理由。”
我望着他颤抖的睫毛,想起《纸灯笼》里写的话:我们都曾把伤口藏进月光照不到的角落,直到遇见愿意一同舔舐伤口的人。
13八月初,文学社组织采风活动。
周默在饭局上“不经意”提到:“林小芸的前男友最近可是春风得意,保研到北大了。”
我的筷子停在半空。
“许嘉阳没告诉你吗?”
周默晃着红酒杯,“他和苏想容分手了,据说是因为......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“忘不了某个青梅竹马。”
回程大巴上,手机弹出许嘉阳的好友申请:“小芸,有重要的事告诉你。”
紧接着是第二条:“关于沈星河的。”
我关掉手机,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。
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,像极了那个我哭着跑出KTV的夜晚。
沈星河在车站接我时,一眼就看出异常:“怎么了?”
我把手机递给他。
他的表情在霓虹灯下变幻莫测,最后定格在一个苦笑:“他说的没错,我确实有事情瞒着你。”
原来许嘉阳父亲正是当年举报沈父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