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阵阵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穿透墙壁,灌入耳中。
困意顿时消散,江听妘呼吸加重,心脏突地一跳传来刺痛感。
“明昼,你老婆就在隔壁睡着呢。在这和我浴血奋战,你不怕她听见?”
“她不会知道的,我给她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。柔桑,你挑起的火,要负责灭……”
江听妘躺在床上,泪水逐渐模糊视线。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比不上心痛的半分。
他和叶柔桑,果然越过了那条界限。
甚至不惜给她下药……
主卧内的激战持续了整整一晚,她也彻夜未眠。
次日一早,客厅再次传来叶柔桑的惊呼声。
“皮皮,别乱叼脏东西,穷人的东西有细菌的!”
不安感莫名涌上心头,江听妘强忍下失眠的头疼,快步走出房间。
只见那泰迪犬嘴里紧紧咬着一条毛披肩。
那是她妈妈唯一留下的遗物!
“快放开!”
江听妘心跳都慢了半拍,连忙上前控制住叶柔桑的狗。
“不就一条披肩吗?你居然还跟狗抢东西?”
叶柔桑嘟起嘴,扭头向闻声走来的宴明昼撒娇。
“明昼,皮皮它刚到陌生的地方会害怕。它喜欢这条披肩,借它玩玩呗。”
余光扫过被口水浸得湿哒哒的披肩,宴明昼满脸不在乎:“让它玩吧。听妘,别这么小气。”
“脏了送去干洗,坏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买更高级的披肩。”
嗅到男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,江听妘强忍下反胃,下意识躲开他的触碰。
“明昼,你明明知道这披肩对我有多重要!”
宴明昼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最后尴尬收回。
“乖,听话。”
他眼眸愈沉,话里是不容反抗的强硬。
“助理说你今天约了医院的检查,我现在安排司机送你过去。”
空气顿时陷入死寂。
江听妘紧紧咬着唇,最后无奈妥协:“披肩不能直接下水,到时候还回来我自己送去干洗。”
再三嘱咐后,叶柔桑不耐烦地点点头。
“不用你说我也知道。”
江听妘被助理带离,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。
视野里,叶柔桑抱着泰迪犬,和宴明昼并肩有说有笑。
他们和过去一样般配,像极了真正的夫妻。
而她在宴明昼眼中,或许只是应对宴家催婚催生的工具……
等江听妘从医院回到家,刚推门就看到叶柔桑站在鱼缸前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江听妘僵在原地,满脸不可置信。
她的毛披肩完全泡在水中,皮毛打结黏在一起。
“皮皮在上面拉尿,我想着亲自给你洗洗。”
叶柔桑故意装出一副好心样,“不过好像洗坏了,我花钱买下吧,布料刚好可以做成皮皮的小玩具。”
话落,她抄起剪刀,手起刀落。
眨眼间,精致的毛披肩变成丑陋的碎片,一块块掉落在地。
“哎呀,都怪我手笨,全弄坏了。听说这是你妈妈亲手做的,那我赔你二十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