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塌了!
姜黎双手叉腰,看着自己白费的心血,十分的无奈,看来这建筑工也不是那么好干的。
得了,重新开始吧!
她把塌红砖全都捡起来,上面的水泥刮掉,重新一块块的垒起来。
找了根线,拴上一块小石头,挂在墙面,时刻注意垂直度,凸出来的砸进去,歪的给抹平,到了晚上十一点才把墙垒好。
还有一个小时才被强制踢出去,时间充裕,她先去水塘边洗了洗手。
虽然是深夜,但有太阳能发电机,池塘边也安了电灯,将池塘里面照的清清楚楚。
不经意的一抬头,发现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游动。
姜黎眯眼仔细瞧了瞧,竟然是一群小鱼,密密麻麻足有上百条,因为鱼太小,只有小拇指肚长短,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品种。
她不记得自己在池塘里放过鱼苗啊?难道是它们自己凭空长出来的?
这也太神奇了吧!
惊诧了几秒姜黎就恢复了冷静,空间都存在了,突然冒出来一群小鱼也没必要大惊小怪。
有鱼是好事也是坏事,好事是等鱼大了可以吃,坏事是池塘里长了鱼,就破坏池塘里的水源了,回头她得把池塘一分为二,一半饮用,一半养鱼。
改造池塘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,水管有了,水龙头也有,电也充足,就是缺抽水机。
抽水机,抽水机……
姜黎决定明天独自出去一趟,找今日白天跟卖物资给他们的人,问问他们有没有。
真后悔末世前她没有想到这一点,要不然就不会这么麻烦了。
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已到,她被空间踢了出去,真是无情,一秒都不让她多待。
洗澡睡觉,第二天十点才醒,客厅的小灰早就饿了,但不敢扒她的门,就趴在门口等着。
看她睡醒出来,一脸委屈巴巴的。
“人类,你还知道起啊!在床上睡一天得了,正好可以把我给饿死。”
“别弄那副死样子影响心情,否则我真饿死你。”
姜黎没有一点愧疚之心,抬脚迈过它,打开一袋牛奶,跟一袋肉干倒进了盆里。
“吃去吧!”
呜呜呜……后悔跟这人类了。
小灰一面埋头大吃,一面留下了悔恨的泪。
姜黎给自己准备的早饭倒是挺精致丰富的,太阳蛋,煎培根,牛奶,还有烤面包。
吃完后她看向小灰。
“我要出去,你要跟着吗?”
当然跟着!
这些日子待在家里,哪里都去不了,都快要闷死了。
吃饱喝足在那翻肚皮的小灰听到这话,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姜黎腿边,谄媚的用脑袋蹭她的腿。
德行!
笑骂了一句,姜黎找来两个塑料袋,一个套小灰的脑袋,一个套小灰的屁股,然后一人一狼就出了小区。
根据记忆,她划着皮划艇朝着昨日购买物资的地点而去。
“哦……”
小灰有些兴奋,仰着脖子就狼嚎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
姜黎怕它引来人,一巴掌拍在它的脑袋上。
小灰差一点被这一巴掌拍自闭了,低垂着头,半天没缓过来,之后就老实了,只敢趴在皮划艇边缘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看。
雨势很大,外面几乎没有人,偶尔遇见救援队的冲锋舟,也是在远处一闪而过。
很多低层的建筑已经完全被淹没,只能靠林立的大楼作为路标。
两个小时后,姜黎终于来到了昨天的地点,进入的窗口站着个花臂男,看到她划着皮划艇过来,捡起地上的长刀,警惕的站起来,等靠近了发现是个女人,才放松了表情,目光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。
有不少女人跑他们这里用身体作交换,获取一点食物,花臂男以为姜黎也是这种。
她穿着雨衣,看不到身材,脸上也带着口罩,只能看到一双眼,但阅女无数的花臂男却能透过层层阻碍,断定这是一个美女,他摸着下巴猥琐道:
“美女,肚子饿了,想来这里要吃的?但你得先把二哥喂饱了才行。”
说着挺了挺下身。
姜黎眸色骤冷,抬起手里的射钉枪对着花臂男射了一枪,钢钉擦着他的脸颊,留下一道血痕,重重的射进后面的墙里。
“我是来买东西的,你嘴巴要是再敢不干不净的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原本趴在她脚边的小灰也弓起了身子,冲着花臂男龇牙,一副他要是敢对姜黎做什么,它立马就咬断他喉咙的架势。
花臂男看了一眼小灰,又看到姜黎眼中的杀意,瞬间变了脸色,连身子都站直了,他意识到眼前的女人非同一般,不敢再轻视,正声问道:
“你要买什么?”
姜黎收起了气钉枪。
“抽水机,过滤器。”
花臂男擦了一下脸,让她等一下,他上去问问他们老大有没有货。
应了一声好,姜黎十分有耐心等着,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小灰。
顶层的一间房内,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,正欣赏着窗外的雨景。
这雨下的好啊!再多下一些日子,他就更发财了。
暴雨前他就是个搞批发的,暴雨后,不光有了大笔的财富,手下还有十好几个小弟,投怀送抱的美女更是数都数不清,这样的日子简直过的比神仙还要快活。
花臂男来到门口,敲了敲门。
“大哥,外面有个女的,要买抽水机跟过滤器。”
男人转过身来,右脸上有道疤,看起来有些狰狞,听到花臂男的话,皱了皱眉。
“要买什么?抽水机跟过滤器?咱们哪有那玩意,咱们只卖吃的喝的。”
花臂男转身要走。
“哦,那我去跟那女的说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疤脸男叫住了他。
“你去问问,我要是能给她弄到这两样东西,她出多少钱?”
话音一顿,又改口道:
“算了,我亲自去问吧!”
疤脸男下了楼,抬头望去就看一艘皮划艇停在窗外,上面坐着一个女人,看不清容貌,也猜不出年龄,只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气质,像是洪流中屹立不动的雕像。
他没有立刻走过去,而是朝身边的花臂男问了一句。
“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花臂男有些尴尬。
“是那女人打的,她手里有东西,大哥,你可得小心点,那女人不好惹。”
疤脸男懂了,他嗤笑着拍了拍花臂男的脸。
“放心,老子可比你有数多了,不会把裤裆那玩意按头上。”
整理了一下头型,疤脸男朝着姜黎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