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。”
回到城里时,惠姐的小吃摊刚支起来。
她见四儿回来,赶紧端来碗热粥:“金雁都跟我说了,你爹妈没事就好。”
粥里卧着个荷包蛋,蛋黄颤巍巍的,是他最爱吃的溏心款。
那天晚上,催债公司又发来短信,语气却软了不少:“月底之前把这个月的款打过来就行,别耍花样。”
四儿看着短信,第一次没觉得心慌。
他给对方回了条信息:“钱会按时还,再去我家闹,咱们法庭见。”
按下发送键的瞬间,他突然明白,善良不是软弱,底气不是靠拳头挣来的,而是身边这些人的信任与支撑,像钢筋一样,撑起了他快要塌掉的世界。
五、油污里的光汽修店的生意渐渐忙起来,张师傅开始让四儿独立处理简单的故障。
有天来了辆抛锚的小轿车,车主急着赶火车,四儿蹲在车底排查了半小时,终于找到是油管老化的问题。
换好油管时,他满手油污,额头上全是汗,车主递来瓶水:“小伙子技术不错,比4S店的师傅还麻利。”
四儿嘿嘿地笑,心里比喝了蜜还甜。
张师傅在一旁抽烟,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骄傲:“下个月给你涨五百工资,好好干。”
工资涨到两千五那天,四儿去银行还了当月的欠款。
柜台小姐姐看着他递来的现金,笑着说:“你这钱攒得挺不容易吧,全是零钱。”
他挠挠头,那些钱是他从生活费里一点点抠出来的,五块十块地攒,攒够了就用橡皮筋捆好,藏在枕头底下。
晚上收摊,他请惠姐和安哥吃了顿烧烤。
惠姐总往他碗里夹烤茄子,安哥则跟他碰杯:“等你把债还清了,我带你跑几趟长途,熟悉熟悉路线,考驾照的钱我先给你垫着。”
四儿猛灌了口啤酒,泡沫沾在嘴角:“安哥,我想先给你换个新座套,你那座套都磨破了。”
安哥的出租车座套是前年换的,边角已经起了毛,惠姐缝了好几次补丁。
“傻小子,座套哪有你学本事重要。”
安哥拍拍他的肩,手上的力道不轻,却让人心里暖烘烘的。
金雁因为要处理社区的事,来晚了些。
她坐下就从包里掏出个本子:“四儿,我帮你算了笔账,按你现在的还款速度,再有八个月就能还清了。”
本子上列着详细的收支表,每个月的还